他打電話的聲音也太兇了。
不會生他氣了吧?
氣他剛才沒告訴他這回事.......
想到這裡,許枝雪忽然心慌起來。
凌騫柏為了他已經辛苦一整晚了,他不想再讓凌騫柏不開心。
「對不起......」許枝雪去拉凌騫柏的衣袖,仰著臉很乖,「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我剛才.....就是沒想起來。」
怕他不信,還格外認真補充:「真的!」
凌騫柏垂眼看著他。
說實話,他確實很生氣。
但不是對許枝雪的。
是對那些綁架犯還有唐玲。
一想到這些人讓許枝雪遭遇了什麼,他就控制不住那些陰暗的想法。
他想讓那些人傷害過許枝雪的人,全都去死。
可許枝雪太乾淨了,他不能將那些想法表現出來。
默默深吸了口氣,凌騫柏掩下那些晦暗的念頭,再一次抱住許枝雪。
「我沒生氣。」他說,「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枝雪眨了眨眼:「什麼怎麼辦呀?」
凌騫柏把臉埋進他的頸間,聲音低啞:「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對你好才好了......」
許枝雪心口砰砰亂跳。
可這一次,他沒再以害羞而躲避凌騫柏的話。
而是聲音很輕地告訴凌騫柏:「我只想......做唯一的水果。」
房間安靜下來。
凌騫柏在安靜中緩緩放開些許枝雪,眼睛去追著他的眼睛:「許枝雪,你從來都不是什麼水果。」
許枝雪眼底閃了閃。
凌騫柏輕撫著他的側臉,「你是世界上第二個月亮。」
許枝雪沒明白:「為什麼.....是第二個月亮?」
凌騫柏告訴他:「因為第一個月亮在距離地球三十八萬公里之外,但它只圍繞著地球轉動。」
他看著許枝雪的眼睛:「而你是我一個人的月亮,但你不需要圍著我轉。」
他說:「因為不管你在哪裡,我永遠都會奔向你,毫不猶豫。」
我永遠都會奔向你,毫不猶豫。
這是凌騫柏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許枝雪看著凌騫柏的眼睛,忽然想起一句話。
月亮註定讓天空抱著。
我讓你抱著也是註定。
許枝雪彎起眼睛,眼底是羞赧且開心的笑:「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呀?」
凌騫柏不答只說:「這取決於你給我什麼身份。」
問題被他拋回來,許枝雪覺得他壞,也跟著說:「那你.......想要什麼身份?」
凌騫柏被他問笑了:「想要什麼身份都可以麼?」
許枝雪低著頭,很小聲:「嗯。」
凌騫柏捧起他的臉,眼底滾燙:「我想要能和你接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