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唇角微壓。
隨意找了個藉口:
「那支髮簪顏色明艷,我還沒找到適合搭配的衣服。」
搭配的衣服?
區區一支簪子,她若是想戴,穿什麼衣服不能戴?
謝臨珩看破不說破。
前方視線的不遠處,正好是泠妃的霽芳宮,謝臨珩碾磨了下指尖,方才的溫熱軟膩觸感還沒有完全散去。
他將手掌蜷起。
試圖將那抹漸漸逝去的溫度,在手中多留住一會。
視線收回,看著虞聽晚悄摸摸往後,同自己拉開距離,謝臨珩無聲扯了下唇角。
不知出自什麼意味,問:
「想不想再去見見泠妃娘娘?」
虞聽晚眼眸忽的一亮。
神色中,是頃刻間燃起的迫切光芒。
「真的?」
謝臨珩笑得溫和,「當然可以。」
「泠妃娘娘是寧舒的母妃,寧舒自然能去霽芳宮,只是——」他欲言又止。
母妃是寧舒所有的軟肋。
她無意識上前,抓住了他長袖,就像在抓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希冀。
「只是什麼?」
謝臨珩瞥了眼墨色流雲袖上的瓷白指尖,聲線不變:
「父皇未必會同意那麼快,為了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寧舒這幾日來東宮如何?」
虞聽晚沒想到是這個。
只是去東宮……
見她遲疑,謝臨珩不緊不慢拋出下一步餌:
「僅限白日,傍晚就讓人送你回陽淮殿。」
虞聽晚思考再三,最後點下了頭。
在走到陽淮殿,分別之前,她問謝臨珩:
「皇兄公務繁忙,我去東宮不會打擾到你嗎?」
「不會。」
—
中宮大殿。
皇后斜靠在座椅上,垂眼揉額。
秋華換上溫和不刺激的薰香,又將茶水端到她面前。
「娘娘,是不是頭疾犯了?」
皇后疲倦的「嗯」了聲。
秋華放下茶盞,「奴婢讓人去叫太醫。」
皇后攔住了她,「珠玉走了嗎?」
秋華:「還未。」
話剛說完,姚珠玉就從殿外走了進來。
相比於剛才追著謝臨珩出去時的情緒高漲,這會兒神色很是頹靡。
皇后揮了揮手。
示意秋華和其他人都退下。
這才看向姚珠玉,溫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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