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這麼長一串,謝臨珩只問了一句:
「你知道宋今硯是她表哥嗎?」
沈知樾:「?」
他收了懶散的神色,正色看他。
「你想說什麼?」
不至於因為寧舒喜歡宋今硯,他就無端牽連楚時鳶吧?
那小姑娘可沒招惹他。
身在楚家,和宋今硯是遠房表哥的這種親戚關係,又不是她能決定的。
其實,沈知樾現在的擔心,純屬是多餘。
謝臨珩處事的原則向來是既對人又對事。
他是不喜歡宋今硯,但他不會牽連旁人。
「沒什麼,跟你提個醒。」
「楚時鳶來皇宮我不阻攔,她去宋家我也不管,只有一樣,暗中在寧舒和宋今硯兩人之間傳信不行。」
聽著這句,沈知樾切切實實地怔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
他們的太子殿下這是有多怕寧舒被宋今硯拐走?
連楚時鳶這個芝麻大小的不確定因素都容不下。
—
陽淮殿中。
虞聽晚這一稱病,足足病了七天。
這七天,她連門都不出。
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成天躲在自己的陽淮殿中。
好在,在她「病」的這幾天,謝臨珩沒再來過。
也沒再提,讓她去東宮的事。
在陽淮殿中單獨待的這七天,她做完了答應宋今硯的香囊,也想好了今後一步步讓陛下賜下婚事的方法。
因而在第八天,「病」好的第一時間,虞聽晚就去了承華殿,開始為出宮鋪路。
承華殿外侍奉的小太監們,見她破天荒的主動過來,全都一臉意外。
回過神,最前方的一個小太監快步過來,對著虞聽晚行完禮,說:
「公主您稍微一等,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虞聽晚頷首,「有勞公公。」
四月份的天,氣溫已經很暖和。
承華殿的殿門不再像寒冬臘月那樣緊緊關著,此刻殿門大敞。
從外面往裡看去,一眼就能看到裡面大半個殿宇的陳設。
很快。
傳話的小太監出來。
對著虞聽晚彎了彎腰,恭恭敬敬道:
「公主殿下,陛下讓您進去。」
謝綏身體已經好了大半。
不像過去半年那樣臥床不起。
現在除了每天三喝藥,精神頭不太好之外,其餘的,已經沒什麼大礙。
虞聽晚進來時,謝綏正坐在伏案前看謝臨珩處理完的摺子,見她進來,他將摺子合上,放在了一旁。
抬頭看向虞聽晚時,臉上還是從前那般愛屋及烏的關心。
「不用多禮。」在虞聽晚想行禮的時候,他及時攔下。
手臂虛虛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