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跪下,擔憂又心疼地看著自家主子。
「公主,您有沒有傷到?」
虞聽晚搖頭,嗓音很乾,「沒有。」
她舔了下唇,「去備水,我想泡個澡。」
歲歡點頭,立刻跑出去吩咐。
若錦守在虞聽晚身邊。
心疼地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動作極為輕柔又小心的,將她死死攥著的指尖一根根鬆開。
「公主,別傷自己,先睡一覺,一切事情,明天醒來,我們再說。」
虞聽晚閉了閉眼。
慢動作環膝將自己抱住。
腔調中的脆弱一覽無餘。
「若錦,我想出宮,我真的想出宮,我不想一輩子困在宮裡。」
若錦何嘗不懂。
自家主子唯一的心愿,就是離開皇宮,帶著泠妃娘娘一起,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過最普通的生活。
只是,談何容易。
泠妃娘娘那邊還沒脫身。
太子殿下這邊又……
虞聽晚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唯一的母妃還無法相見。
這個時候,唯一能給她些寬慰的,只有若錦。
若錦自己也清楚。
所以哪怕再擔憂,她都不讓自己慌。
她的年歲最長,在陽淮殿的一眾侍從面前,她就像個能給他們把控主心骨的長輩。
這種時候,她一慌,歲歡她們,會更慌。
到時候,會無形中影響虞聽晚的情緒。
熱水很快準備好。
虞聽晚沒讓任何人跟著,一個人去了盥室。
泡在熱水中,她才覺得渾身的血液重新恢復溫度,開始緩慢流淌。
腰側被謝臨珩掐著的那一處,這時隱隱作痛。
虞聽低頭看過去,白皙凝脂膚色上,一片淤青很是刺眼。
時時刻刻提醒著,這個更深露重的深夜,剛發生過什麼。
翌日中午。
虞聽晚頭痛欲裂地醒來。
歲歡輕緩地撩開簾帳。
輕聲問:「公主,膳食已經準備好了,您想什麼時候用膳?」
「待會吧。」虞聽晚垂下眸。
昨晚沒有睡好,現在沒什麼精神,更沒有食慾。
歲歡應下,伺候虞聽晚洗漱。
「對了,東宮那邊,今天有什麼動靜嗎?」
歲歡:「沒有,和往常一樣。」
虞聽晚心口懸著的石頭落了兩分。
昨天謝臨珩連深夜強闖她寢宮的荒唐事都做出來了,虞聽晚怕他今天又發瘋,直接去找謝綏賜婚。
若真到了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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