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沈知樾:「怎麼謝。」
沈知樾眼珠轉了轉。
從椅子上起來。
踱步來到謝臨珩對面。
有模有樣地搖著玉骨扇。
話調漫不經心。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世俗欲望低,沒什麼特別想要的,既然太子殿下想謝我,不如許我一個恩典如何?」
謝臨珩掀眸看他,薄唇輕闔。
「你說。」
沈知樾笑得像狐狸。
「你上次勒令楚家那姑娘一個月不能進宮,今天我沒敢把她往皇宮帶。」
「不如殿下開開恩,免了她不能進宮的禁令,讓她來陽淮殿陪寧舒解解悶?」
謝臨珩收回視線,「你對楚家那姑娘,就這麼上心?」
這麼多年,沈知樾從不輕易向他開口討恩典,這唯一的一次,竟還是為了楚時鳶。
沈知樾被他說的有些不自在。
挪開眼,看向別處,手中的扇子搖得更快。
呼啦呼啦的,帶起一陣風。
「……哪有?只是覺得人家姑娘都求到我面前了,能幫就幫而已。」
謝臨珩但笑不語。
自小一起長大,他還能不了解沈知樾的性情?
如果他自己不願意幫,楚時鳶求他十次八次,他都不會搭理這茬。
說白了,還是他自己想幫。
謝臨珩翻開奏摺,接著批閱。
在沈知樾等待中,落下一句:
「進宮可以,別再讓我知道她在寧舒和宋今硯之間牽線。」
沈知樾鬆了口氣,一刻不停,轉身就往外走。
衣袖輕揮,隨風落下一句:
「知道了,這事包我身上。」
—
第二天一早,楚時鳶順利來了陽淮殿。
剛一進殿,就一個熊撲,撲在了虞聽晚身上。
幽怨地對她哭訴:「上次臨近春日宴的時候,我居然淋雨風寒了,錯過了一次絕佳進宮見你的好機會!」
「這次我進來,又是費了不少勁,得了太子殿下的同意,才得以踏進宮門!」
虞聽晚哭笑不得,鬆開她,瞧著她臉色,「現在風寒好了嗎?」
楚時鳶抱著她手臂點頭,「好了好了,完全康復了。」
虞聽晚帶著她往裡走,「你要的香囊給你做好了,過來看看樣式喜不喜歡。」
楚時鳶霎時來了精神,「和我表哥那個相比,哪個好看?」
虞聽晚無奈:「你這個好看。」
楚時鳶眼眸發亮,「真的?」
虞聽晚輕笑:「真的。」
—
接下來的幾天。
虞聽晚身體力行地貫徹——竭盡所能去哄謝臨珩不讓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