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殿選三人分別入了翰林院和都察院,想來這幾位大臣都來自翰林院和都察院。
在虞聽晚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那一刻,正上首謝臨珩的目光便凝聚在了她身上。
男人原本平靜的眉眼,頃刻間沉了下來。
虞聽晚頂著那道針芒般的視線上前。
謝綏並未察覺謝臨珩和虞聽晚之間的異樣。
交代完該交代的話,看著殿中的虞聽晚,忽而想起前段時間他答應的承諾。
再加上這會兒心情好,他當著眾人的面,主動問起虞聽晚:
「寧舒,可有想好,今年想要什麼生辰禮?」
站在一旁被「冷落」的謝清月不滿地擰起眉。
虞聽晚沒看任何人,緩緩上前。
禮數周全地跪在了大殿中央。
「寧舒確有一事,想求陛下成全。」
在場眾人紛紛看過來。
女子一身湖色長裙,脊背挺直,跪在大殿中。
只聽得她說——
「狀元郎宋大人驚才風逸,寧舒與卿兩情相悅,求陛下降旨賜婚,成全寧舒多年心愿。」
她這話剛出。
右側的宋今硯立刻上前兩步。
和虞聽晚跪在一起,一道請旨賜婚。
「陛下,微臣愛慕寧舒公主多年,此生唯她不娶,今生所願,便是能與寧舒公主執手相伴餘生,微臣願以一生作為,換陛下賜下婚事,成全我們。」
輝欒殿中,所有的聲音在瞬間消失殆盡。
所有人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無不意外,寧舒公主竟然會在今日這種場合,眾目睽睽之下,當眾請旨賜婚。
站在左側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謝清月,險些將牙齦生生咬碎。
滿腔的妒忌,讓她用力揪緊了手中的帕子。
短暫的沉寂下,
正上方的謝綏還沒說話,謝臨珩已經沉沉抬眸看過來。
冰冷的目光直直落在下面跪著的女子身上。
五指攥緊,扳指應聲而碎。
聲線冷肆冰寒,裹著沉怒。
一字一頓,讓人聞之顫慄。
「寧舒——」
「你剛才說,心悅誰?」
虞聽晚眼帘垂下,紅唇輕動,再次堅定道:
「寧舒心悅宋大人,此生唯願與君朝朝暮暮長相守。」
謝臨珩心底森怒妒忌瘋狂翻滾。
他死死壓抑著那股參雜著冰棱的戾氣,下頜緊繃,聲音自喉嚨深處擠出:
「好!好得很!」
謝綏終於察覺出不對勁。
他這個兒子,反應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