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沒有猶豫。
點頭,應下:「好。」
謝臨珩餘光掃了眼霽芳宮大殿。
視線往下一垂,見她還攥著他袖口,說:
「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虞聽晚慢慢鬆開手,頷首。
謝臨珩抬步進了大殿。
層層守衛自動讓開,離殿門最近的兩名護衛不等謝臨珩走近,就主動打開了殿門。
虞聽晚慢慢轉身,重新看向門口。
等著謝臨珩的消息。
親眼目睹剛才那一幕的若錦和歲歡心疼地看向自家主子。
她們剛開口,就聽到虞聽晚很低卻很堅定的聲音:
「若錦,歲歡,我不能失去母妃。」
「這個世上,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母妃了。」
若錦和歲歡鼻尖猛地一酸。
她們壓住哽咽,握住虞聽晚的手,說:「我們會一直陪著公主,永遠都會。」
謝臨珩進去後,殿門隨之關閉。
很快,又被再次打開。
厚重殿門緩緩打開的動作,緊緊牽動著虞聽晚的心。
她忍不住上前一步。
果然,下一秒。
謝臨珩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口。
他望著她,輕聲說:
「寧舒,來。」
兩側的護衛隨聲散開道路。
虞聽晚一刻不等,立刻小跑著進去。
司沅躺在床上,還在昏迷。
床榻旁邊,謝綏坐在漆木圓凳上,一隻手握著司沅的手,滿目擔憂。
腳步聲在外殿傳進來,他轉身看去。
當看到謝臨珩身邊的虞聽晚時,眼底隱晦地划過一抹什麼情緒。
謝綏隨之看向自己這個兒子。
後者神情淡淡,看不出外露的表情。
虞聽晚走到床邊,見母親昏迷不醒,交握在身前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謝綏還在場,她先是對謝綏問了個安,才問司沅的情況。
「母妃怎麼突然病了?」
太醫院院首陳洮正在一旁修改藥方,聞言,轉身回道:
「啟稟公主,娘娘這是風寒過重導致高燒昏迷。」
虞聽晚擰眉,「風寒?」
陳洮點頭,「是的,公主。前兩天暴雨降溫,娘娘風寒入體,加之娘娘這幾年思慮過重、鬱結於心,身體不復從前,這才導致一場高熱燒致昏迷。」
虞聽晚:「母妃昏迷多久了?」
謝臨珩出去前交代過陳洮,虞聽晚問什麼,他就一五一十地答什麼。
所以陳洮知無不言,回得很詳細。
「已有一個半時辰。」他說:「娘娘是昨夜後半夜開始低熱的,巳時高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