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浪翻滾間,謝臨珩撫住她乾濕的軟頸,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紅腫的唇角,嗓音因摻雜著欲色而略顯低啞。
「寧舒不是很喜歡宋今硯嗎?」
「今日在霽芳宮,怎的不願嫁他了?」
這個問題,謝臨珩早就想問。
只是怕聽到自己想像的那個答案,所以一直不敢問出口。
虞聽晚掌心汗意涔涔,用力攥著被褥一角,眼瞼輕闔,嗓音中沒什麼感情。
「太子殿下不是知道答案嗎?又何須再問。」
謝臨珩掌心收緊,將人牢牢鎖在懷裡。
眸色泛涼,詭譎陰翳。
不知出自什麼心思,注視著她厭棄冷漠的眉眼,竟脫口而出一句:
「你說,如果宋今硯知道我早已幸過你多回,他還敢娶你嗎?」
「在寧舒心中,宋家嫡子清風霽月、溫潤如玉,最是完美無瑕,你覺得,這樣一個公子世無雙的男子,會如何看待你我之間的——交易。」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又緩又慢。
像是刻意的羞辱,又像是自我蓄意的貶低。
虞聽晚死死咬緊牙。
他卻還嫌不夠,似乎非要將她心底最後一分逃離的念想徹底摧滅才肯罷休。
「就算孤現在同意你們的婚事,給你們賜婚,我們寧舒,還能嫁給他嗎?」
虞聽晚眼底浸出恨意,她猛地咬住他手腕,那力道,恨不得讓他立刻見血。
謝臨珩冷眼瞧她,另一隻手直接掐住她下頜,迫使她鬆開。
將她所有驟然而起的抗拒盡數壓制,靠在她耳邊,殘忍又冰冷,一字一句地對她道出現實:
「你不能,寧舒。」
「這輩子,除了孤,你誰也嫁不了。」
「不管是宋今硯,還是其他人,你嫁一個,孤攔一個。這輩子,你只能待在皇宮,只能待在孤身邊!」
……
第二日虞聽晚醒來時,已經到了正午。
謝臨珩折騰得太狠,哪怕她竭力想快些醒來去霽芳宮,也抵不過那有千斤重的眼皮。
昨日她醒來時,謝臨珩不在寢殿,今日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早已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著她的謝臨珩。
虞聽晚往後挪了挪,用寢被將自己整個裹住,下逐客令攆人。
「天亮了,太子殿下該回去了。」
謝臨珩沒動。
抬起手,似是想碰她,卻被虞聽晚垂眸躲過。
他沒強求,站起身,將新的衣裙遞了過去。
他不願意走,虞聽晚也不再管他。
現在已經是正午,她急著去霽芳宮,沒空跟他耗著。
抓過衣裙,背過身,忍著手腕的顫抖,一件件將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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