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掀眸,兩人對視。
虞聽晚上前一步,兩人間的距離縮小一點。
她說:「母妃無意留在宮中,霽芳宮中三年的軟禁,已經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我們母女,不能都被幽禁在宮中。」
「只要皇兄能讓我母妃出宮,寧舒今後,將心甘情願留在皇兄身邊,不再想著離開半步。」
音落,殿中陷入寂靜。
謝臨珩靜靜看她半晌。
未說答應或是不答應,而是問了句:
「我想知道,寧舒這兩個條件,哪個是主,哪個是次。」
虞聽晚微一抿唇,「母妃是主,暗衛是次。」
「既如此,」謝臨珩斂眸:「孤會設法讓父皇改變主意,讓泠妃娘娘以前朝帝後的身份離開皇宮,並允諾泠妃娘娘後半生安然無虞。」
「至於暗衛——」他話音一頓。
虞聽晚心神繃緊,很快,卻聽到一句:
「陽淮殿外的暗衛可以撤掉一半,皇妹今後,像從前一樣,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任何地方,而那另一半暗衛,孤就送給皇妹了,就當隨時隨地護皇妹安危。」
虞聽晚呼吸一凝。
心頭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抓了一下。
「皇宮守衛森嚴,哪裡會有危險?皇兄此舉,和先前讓暗衛監視我有何區別?」
「還是說。」她情緒亂了些,語調都不自覺地冷涼一分,「皇兄不相信我?」
謝臨珩輕牽唇角,注視著她眼眸,「寧舒,孤很想相信你。」
虞聽晚下頜咬緊。
「整個皇宮都在皇兄的掌控之中,處處是皇兄的耳目,皇兄覺得,我能做什麼?」
謝臨珩指腹摩挲扳指,「那要看,皇妹想做什麼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可以答應助泠妃離開,但那些暗衛,他不想撤掉。
虞聽晚呼吸壓緊,強行壓住所有情緒。
面上暈出一點哀求。
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走上前。
最後主動坐在他腿上。
欺霜賽雪的腕骨,親昵地環住他脖頸,依偎在他懷裡。
水眸濕潤,透著央求與誠摯。
紅唇輕啟,再道:
「寧舒什麼都不想做,只是想不被人監視,並讓母妃離開皇宮,就這點請求,太子殿下都無法答應嗎?」
瞧著她的動作,謝臨珩無聲勾唇。
骨骼分明的大掌,毫不客氣地扣住了那截綿軟纖細的腰肢,克制著力道,輕輕捏了捏,又往懷裡再壓了兩分。
讓兩人更加親密。
「寧舒,你知道的,孤什麼都能答應你,你想要的,孤都能給你,你所說的,孤也會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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