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幾個字,他大步離去。
皇后頹然地癱在地上。
手上那尖銳的護甲,把手心劃破都不自知。
壓著淚光的眼底,恨意深如幽海。
姚棕夫婦和姚珠玉一併被帶去了中宮。
一場鬧劇,在側殿短暫落下帷幕。
虞聽晚轉身想要離開,卻被謝臨珩抓住了手腕。
她回頭看他,男人眸色深沉,定定望著她,「姚珠玉的事,晚晚不想去聽一聽嗎?」
她沒說話。
謝臨珩帶著她往外走,「去聽聽,很快,我就帶你回去。」
承華正殿中。
謝綏高坐上位。
臉色依舊陰沉,但眉眼間磅礴的怒色暫時被壓制了一些。
因姚家和謝家曾為御賜婚約的緣故,再加上皇后的原因,謝綏對姚家,一直還算是比較溫和。
今日這是第一次,他不顧任何私情,看向姚棕時,滿臉盛怒。
恨不得當場處置了他。
虞聽晚被謝臨珩拉著從側殿過來時候,謝綏正冷著聲音問姚珠玉的事。
「姚姑娘,你好好交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姚夫人眼底隱著擔憂,緊張地看著自己女兒。
姚棕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姚珠玉今日的計劃,他自然知情。
只是有那迷情香的加持,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失敗才對。
可現在,不僅失敗了,謝臨珩今日冷然的態度,更讓他覺得不安。
姚珠玉直直跪在大殿上。
噙著熱淚,望著前方的謝綏。
「陛下,臣女只是心悅太子殿下,臣女什麼都沒有做。」她說得情真意切,「臣女也什麼都不要,只想餘生伴在太子殿下左右……」
謝綏臉上沒有半分觸動。
在她說完,一針見血地問:
「你做了什麼?」
姚珠玉囁嚅著唇瓣,這次好一會兒沒發出聲音。
謝臨珩鬆開虞聽晚的手,上前兩步,睨著以柔弱示人的姚珠玉。
「所以姚姑娘心悅人的方式,就是在自己姑母壽誕當天,寬衣解帶,靠著迷情香自薦枕席?」
姚珠玉依舊不認那迷情香。
她啜泣搖頭,「陛下明鑑,臣女不知什麼迷情香……」
謝臨珩側首吩咐後面的墨九。
「將香拿過來!」
墨九屏著氣,立刻將早已被水濕透的香囊拿過來。
他沒將香往謝綏面前拿。
這玩意兒見了水後的威力,這一路上,他算是見識到了。
墨十從外面喊來幾個太監。
將香放在了他們面前。
不過片刻的時間,香氣入鼻。
那幾個太監,無一例外,眼神全部迷離混沌,並且呼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