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樾靜靜待了會兒,最後抬眼,看了下謝臨珩和虞聽晚,轉身去了殿外。
陳洮正在處理接下來的藥方,沈知樾便找了張榮,問他虞聽晚的身體情況。
張榮的說辭,和方才陳洮在殿中說的一樣。
身子較弱,心神緊繃著連續多日憂慮後,驟然一鬆懈,身子有些撐不住,引起了高熱。
聽罷,沈知樾沉默片刻。
他臉上表情有些沉重,「張太醫,寧舒身體虛弱,是一直如此,還是近來過於擔憂泠妃娘娘才如此?」
張榮倒是沒料到素來不多過問宮中之事的沈大人會突然問及這個。
但他清楚沈知樾的身份與地位,更清楚他與儲君之間親如兄弟的關係,對於這個問題,他並未隱瞞,如實道:
「回大人,公主從前身體很好,近來身子漸弱,與泠妃娘娘雖也有關,但更多的,是公主殿下自己心緒難平,加之心有鬱結所致。」
這個回答,沈知樾並不意外。
離開前,他想到什麼,又問:
「那若是,寧舒公主長此以往下去,是否會步泠妃娘娘的後塵?」
一場風雪,便大病一場。
張榮默了默,道:「微臣不敢隱瞞,只要公主殿下心結不消,身子骨一天天垮下去,不過是時間問題。」
沈知樾不再問了。
他最後看了眼寢殿的方向,離開了陽淮殿。
午時左右,虞聽晚醒來。
第一件事,便是問司沅的情況。
「母妃今日狀況好些嗎?」
不等若錦回答,一直守在虞聽晚旁邊的謝臨珩便道:「比昨日更好一些,不必擔心。」
他扶著她坐起來,又從若錦手中接過藥碗,「先把藥喝了。」
虞聽晚看了眼湯藥,沒拒絕。
伸手去接,「我自己喝。」
謝臨珩順著她意,將藥遞了過去。
苦澀的藥汁入口之前,她看向若錦,囑咐:「我生病的事,別跟母妃說,她現在需要靜養,別讓她擔心。」
「若是母妃問起……」
她語調停頓一剎,道:「就說前幾天我沒休息好,這兩天在寢殿補覺。」
若錦一概應下。
待喝完藥,謝臨珩又陪著她待了一會兒,直到她合上眼睡過去,他才去了東宮處理今日的政務。
沈知樾一直等在東宮大殿。
謝臨珩回來時,他已經將今日的奏摺看過一遍。
平時謝臨珩批奏摺的伏案上,奏摺被整整齊齊地分成兩沓。
一沓是已經批完的,裡面左不過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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