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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
虞聽晚從榻上下來。
走到門口,指尖剛搭在門框上,房門就被人驀地從外面推開。
她指尖頓了下。
撤掉力。
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謝臨珩沉沉看她幾眼,反手關上門,拽著她手腕,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
「孤才出去多大一會兒,太子妃就想離開了?」
他眼底滲出寒意,冷指挑起她下頜,「這麼著急,是想去見誰?」
「謝臨珩。」她聲音平和,不躁不怒。
一反常態的,沒有從前那般,逃至一半被他抓住後的崩潰和絕望。
她抬起眼,靜靜看向他。
溫熱的手指攀上他手腕,力道很輕,但卻讓他捏著她下頜的指尖明顯停了一瞬。
「——我們談談。」
男人視線下移。
落在她主動纏覆在他手腕上的細白指腹上。
他扯了扯唇,意味不明。
指腹摩挲著,蹭了蹭她溫膩的肌膚。
「談?公主殿下想談什麼?」
這段時間他日日率軍殺敵,手上多了不少薄繭。
這麼一蹭,有種往皮肉中鑽的癢。
她下意識往後退,卻剛一有動作,就被他箍著腰制止。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
大掌抵著她後腰,半分不松,唇角勾著一點似是而非的弧度,乍然一看,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壞。
「太子妃想談什麼?是你前未婚夫的命,還是你身後的司家舊部?」
那種熟悉的無力,再次在心底深處攀升。
虞聽晚狠狠掐著手心,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激怒他。
她唇角用力壓了壓,才迎著他的目光,用最平靜的語氣說:
「談你我,無關他人。」
謝臨珩抬了抬眼,示意她繼續。
虞聽晚手心中洇出潮濕,她蜷緊指節,說:
「謝臨珩,我們兜兜轉轉,糾纏的時間已經夠久了,餘生,沒必要再像過去那樣,困著彼此,不死不休。」
在她這句話說到一半時,謝臨珩眼底為數不多的溫色已經徹底散盡。
取而代之的,是冷到化不開的冰霜。
虞聽晚自然察覺到了他身上氣息的變化。
但她沒停。
她太清楚,若是她和謝臨珩之間的孽緣解決不掉,那今後,無數個日夜,都無非是在重複,之前在皇宮中那些囚禁與被囚禁的日子。
若是一個從未飛出過籠子的鳥被囚終生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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