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掃過,拇指指腹用力蹭過她唇角。
嗓音很輕,卻偏偏重如千鈞。
「寧舒,你聽好了,若是你與孤兩清,那泠妃娘娘,今生便再也不用離開皇宮。」
他欺身逼近,氣息與她相纏。
「其中取捨,你自己決定。」
虞聽晚下意識出言反駁,可這次,不等她出聲,他就壓住了她唇瓣。
「晚晚。」他說得玩味,可那嗓音中的冷冽,無端讓人全身生涼,「司家和宋今硯的命,可都還在你手裡,若是不想你在乎的這些人命喪黃泉,不該說的話,還是別再說為好。」
「還有——」
他抵著她後頸,將她往懷裡按,附在她耳邊,嗓音冰如堆雪:
「兩清之類的話,孤就當今日從未聽說過。」
「但若是再有下一次,寧舒,孤會一一收回,曾經對你許下的全部承諾,包括,你所有的軟肋。」
說罷,他未再待下去,鬆開她便離開了房間。
他走後,虞聽晚一人站在原地。
周身像被人抽盡了力氣。
耳邊隱約間,好像聽到外面傳來一句盛怒的厲喝:
「看好公主!再有閃失,自去領罰!」
虞聽晚慢慢蹲下身。
雙手環肩,將自己緩緩抱住。
明明是剛入秋的天,卻漸漸有種,瞬息步入寒冬的冰冷。
她垂著眼瞼,燭台上的燭火燃盡,掙扎著晃動幾下,搖搖晃晃熄滅,房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下去。
虞聽晚沒動,身形隱沒在黑暗中。
她一個人待了很久。
久到謝臨珩調來的侍女猶豫著敲響房門,久到房內重新亮起燭火。
子時過半。
謝臨珩將最後一份邊關密信處理完。
又將城防圖拿出來看了許久,才捏著發酸的眉心,輕闔上眼。
分別這麼久,無人知道,他有多想見她,又有多想,將她抱在懷裡,與她黏在一處。
可他不敢。
不敢再去。
不敢去見她,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他怕,怕自己會再控制不住情緒,像剛才那樣,用那些冷漠傷人的話去傷她。
更怕她再說出那些,與他兩清的戳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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