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話音剛落,別院門口便有暗衛來報:
「大人,司公子來了。」
程武應了聲,隨即看向虞聽晚。
很快,看著虞聽晚和司隼白一道,上了離開的馬車。
虞聽晚離開後,程武看著這個徹底空蕩下來的院子,無聲嘆了口氣。
他對周圍的暗衛說:
「走吧,這個地方,主子們不會再回來了。」
—
安州之亂,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想像。
北境一改先前大肆攻打邊境城池的計策,舉二十萬大軍全力圍攻安州。
從別院離開後。
司隼白沒過多久就帶著虞聽晚等人離開了郢城。
如今東陵東、南、西側皆有過戰亂,只有北部還暫時太平。
司隼白一改先前東下的路線,改路往北而去。
最後在遼安一帶臨烏鎮暫且停下。
司隼白每日都派人打探軍情,像軍餉、糧草、臨時搭建的營帳這些物質上的東西,只要東陵大軍缺,謝臨珩無需從國庫調,司隼白就會第一時間讓人送去。
他走到哪兒,便讓人救濟難民救濟到哪兒。
後來見事態越發難以控制,只救濟他所在的附近城池太過杯水車薪,
他便不斷從錢莊調大量金銀,僱傭大批人手,在每個城池都建了很多施粥棚和大量供難民暫時棲身的帳篷,於明面上救濟那些無辜的子民。
在司隼白看來,他和他身後的司家舊部,既已經在謝臨珩面前過了明路,就沒必要再繼續躲躲藏藏。
再者,如今國難當頭,他作為東陵的一份子,理應為家國貢獻一份力量。
他錢莊裡的那些錢,只有在國之危難關頭,才能真正稱之為錢,和平盛世時代,那些金銀,充其量只是一筆數字。
對於司隼白的決定,虞聽晚無一例外,全都支持。
不管是出自公主身份對百姓的愛戴與憂慮,還是權臣世家之輩對國之危難當頭的支援,這些銀子,都是應花的。
搭棚施粥、支援軍餉,也是該做的。
前方戰事不斷,謝臨珩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虞聽晚面前。
東宮的那些暗衛,也未曾在臨安鎮出現過。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這天傍晚,虞聽晚從院中回來。
剛推開臥房門,就聞到一抹異樣的氣息。
腳步停下,警惕地看向屏風的方向。
下一瞬。
她一刻未留,轉身就走。
卻就在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剎那,手腕倏地被冰冷的掌心抓住。
「別怕,是我。」
濃而侵占性的酒氣從四周籠罩過來。
虞聽晚身形狠狠凝滯了下。
不等她反應,謝臨珩扣住她的腰,將她扯進了房中。
緊接著,「砰」的一聲,臥房門被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