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看向虞聽晚,以虞聽晚的身份再次拒絕司隼白的這個提議:
「如今臨安鎮怕是混進了北境的細作,還是別院這邊多留些人手,保護公主的安危更重要。」
他這話說完,楚淮敘也『順勢』說道:
「我帶了個貼身侍衛,做事麻利又敏捷,有他在,還有今硯,人手便足夠了,不必再特意麻煩添新人。」
楚淮敘說的貼身侍衛,便是影七。
司隼白考慮一番,說:「既然你們兩個都這麼說,那就先用那邊的人照顧著,若是後期人手不夠,就隨時讓人過來跟我說,我給你們送些人手過去。」
楚淮敘和宋今硯一道應下。
這事說完,郎中便開始為楚淮敘換藥。
因需要寬衣解帶,虞聽晚先一步離開了房間。
宋今硯看了眼楚淮敘肩呷上的傷,眉頭微皺了下,過了片刻,他說:
「淮敘傷勢嚴重,剛換完藥怕是不宜走動,不如我先回去讓人收拾臥房,提前將一切打點好,等淮敘來了,也好臥床休息。」
這次,不等司隼白開口,楚淮敘便看向宋今硯,含笑應下。
「如此也好,只是麻煩今硯了。」
宋今硯拍了拍他沒受傷的肩膀,「你我是表親,客氣什麼?」
說罷,他便同司隼白告別,回了楓林小院。
宋今硯走後,司隼白並未離開。
他一直待在楚淮敘房裡,直到郎中換完藥,吳叔將人送出去,又將房門關上,司隼白才摩挲著茶盞外壁,挑破那層窗戶紙,問楚淮敘:
「這下沒有旁人了,楚兄,我想知道,太子殿下讓你大老遠來臨安鎮,到底所為何事?」
楚淮敘穿好衣服,接著束好腰封,才來桌案旁,坐在他對面。
對於司隼白的回答,他未直接回答,而是先問了句:
「楚某多少了解一二司兄與寧舒公主和太子殿下之間的恩怨,有往昔的私人隔閡在,司兄還願全心相信太子殿下嗎?」
這個問題,司隼白並未猶豫。
楚淮敘剛問完,他便坦誠回道:
「任何時候,都是有國才有家。」
「國難當頭,不管什麼事,都要往後排。」
「這不僅是我的意思,更是寧舒公主和司家上下的意思。」
聽罷,楚淮敘放下了心。
全盤道:「北境手中有我們東陵的城防圖,除此之外,我們大軍中,亦有北境的細作。」
「大軍中的細作,殿下自有法子揪出來,可東陵叛國的叛徒,卻有些棘手,但……殿下已有了懷疑的人選。」
司隼白回想這兩日楚淮敘來了臨安後每每提及宋今硯時的神情,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他仍是問了句:
「太子殿下懷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