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下馬車,就見虞聽晚等在竹徑前。
司隼白走過來。
一邊吩咐身旁的吳叔,讓他去備晚膳。
一邊和虞聽晚往前廳走。
待屏退了旁人,虞聽晚才問:
「兄長可有察覺異樣?」
司隼白眸色微沉,搖頭,「暫時沒有,一切都如常。」
「我到那裡時,還特意留意了番那裡的小廝,都沒什麼異樣。」
若不是謝臨珩一直懷疑宋今硯,誰能想到,宋今硯會有問題。
司隼白神色沉重,再也不復半分先前的鬆散。
「在回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臨安這邊,不能久待了。」
虞聽晚看過來。
他迎著她的視線,說道:
「北境的細作已經來了這邊,昨夜的事,有第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只是東陵如今戰火不斷,北部臨安一帶是唯一相對平穩的地方,這裡不見得安全,別的地方也未必如何,我需要提前讓人去打探清楚,才能動身離開。」
—
深夜。
楓林小院。
影七借著照顧楚淮敘傷勢的名義來到楚淮敘房中。
「有查到什麼嗎?」他進來後,楚淮敘立刻問。
影七來到楚淮敘身旁,壓低聲音,道:
「有兩個小廝,屬下覺得有些貓膩,但目前還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北境的細作,屬下需要趁著夜色再去細探。」
楚淮敘點頭,「放手去做,這邊我幫你掩護。」
影七應下。
楚淮敘沉思須臾,又道:
「若是宋今硯真的與北境有密謀,那我們的到來,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戒備,這一兩日之內,非必要情況,他們不會有別的動作。」
影七頷首,「屬下明白。我會利用這個時間,暗中查清與宋公子接觸密切的小廝,從而篩查細作。」
楚淮敘叮囑,「注意安全。」
接下來的兩日。
邊境城池中的戰事依舊,司隼白除了讓人打探戰事的情況,便是讓司家的舊部去找相對安全的落腳點。
而宋今硯這邊,經過兩日的按兵不動後,在第三日,盍維在夜幕將晚時,端著茶托去了他房中。
當天晚上,影七借著夜色,將一封信,秘密傳給了暗處負責接應的隱衛。
次日戌時,隱衛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了安州。
又是一天過去。
北境率大軍再次圍困安州,消磨掉東陵小半兵力後,他們一反常態的立刻撤兵,並將城池外的營寨全部拔除,將近十萬大軍撤去了東部的松陵。
這一異常的舉止,讓東陵軍中的將領和兵部的大臣皆是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