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珩:「還有淮敘的傷,你一併照看著。」
陳洮即刻應:「微臣明白,殿下放心。」
有謝綏和一眾大臣與心腹在,臨安這邊的事情很快處理完。
朝不可一日無主。
謝臨珩傷勢雖重,但性命已無虞。
謝綏再三囑咐太醫,好好照料太子的傷勢後,便先一步返回皇城,處理朝中的國事。
幾位朝中大臣亦隨著謝綏一道回了皇城。
別院這邊漸漸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謝臨珩、虞聽晚、司隼白、沈知樾、再加一個邊養傷邊等著妹妹過來的楚淮敘。
手頭上一清閒下來,謝臨珩更是整日黏著虞聽晚。
只要她一離開,或者小半天不來看他一趟,他就喊傷口疼。
直到將虞聽晚喊過來為止。
除此之外,像口渴、藥苦、肩膀疼等等一系列的藉口,更是三天兩頭的輪番上演。
虞聽晚從一開始的心軟無奈逐漸到後面的悔不當初。
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身邊有個異常難伺候的儲君也就罷了,可一旁,還偏偏有個幸災樂禍、時不時來看熱鬧的沈知樾。
於是乎,在過了一兩天之後,謝臨珩一說傷口疼一類的要求,虞聽晚就喊沈知樾。
從一開始的「沈大人」,到後面連名帶姓直接喊「沈知樾」。
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幾天,別院中每天都上演雞飛狗跳的一幕。
——謝臨珩喊虞聽晚,虞聽晚就喊沈知樾。
主打一個,看熱鬧的人,別想獨善其身。
不僅如此,原本隨時在外面候著的墨九和若錦等人,見臥房中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有什麼事寧舒公主和沈大人兩個便解決了,於是這幾個專門伺候的人,漸漸跑去了後院,每天端端茶、倒倒水,日子別提多滋潤。
如此這般,又是兩天過去。
這天午後,虞聽晚為謝臨珩換完藥,想回房午睡一會兒。
可他拉著她,不讓她走。
瞥著自己那條,再度被他捏在手裡的衣袖,虞聽晚頭疼抬眼,認命地看向這位實難伺候的救命恩人。
「殿下,您又怎麼了?」
經過這四五日的調養,謝臨珩的氣色已經好轉了很多。
但他在虞聽晚面前時,還如最開始那般虛弱。
正如現在。
他抿了抿唇角,拽著她衣袖不肯撒手,只是在瞧見她眉眼間的那抹睏倦後,指了指里側的床榻。
「是不是困了?」
「裡面很寬敞,就在這兒睡吧。」
虞聽晚都快被他氣得沒了脾氣,「殿下,您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他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義正言辭道:
「你這一走,就又是好幾個時辰才來,我要是想見你怎麼辦?而且那些下屬個個不頂用,全都跑去外面偷閒,哪有人管他們主子的死活?」
虞聽晚氣笑,「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話落,她看向門口的方向。
直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