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從前,他一碰她,她就本能地抗拒。
謝臨珩垂了垂眼。
喉頭微動。
他有很多話,想對她說。
比如,不想讓她走,想讓她留下來。
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
再比如,她能否給他一個機會。
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但最後,他只是用力抱了抱她,很緩很緩地道:
「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皇宮和東宮的門,也會永遠,為你敞開。」
「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你來,我就在。」
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這段時日以來,一直在緩緩改變。
只是速度太慢。
慢到,有些讓人難以察覺。
—
司家的事,謝臨珩一直在做。
很早之前,他就有把司家的人調回皇城的打算。
只是那個時候,謝綏還未對司沅放手。
他一直不同意,讓司沅的母族回來。
如今,謝綏釋懷,謝臨珩再去提,司家一眾人回皇城並官復原職的事,則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謝臨珩原想著,等司家的人全調來皇城,他再對虞聽晚說,就當送她個驚喜。
只是他沒想到,她和司沅年前便打算去南江。
回宮之後,謝臨珩第一時間擬了旨,讓司家眾人迅速返程的同時,准許他們回南江休息一些時日,之後再回京入朝。
—
也因著司家眾人要回京,司沅幾人回南江的行程推遲了幾日。
他們離開時,是在六天之後。
那天謝臨珩政事纏身,並未來得及親自去送。
只派了墨九墨十齣去相送。
待他處理完朝中之事,打發走那些大臣後,墨九墨十已經回到東宮。
見到他們人,謝臨珩捏了捏酸脹的眉心,問:
「公主走了嗎?」
墨九點頭。
「走了。」
謝臨珩沒再說話。
墨九用手肘碰了下墨十。
後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打破這種凝滯逼仄的氣氛。
好在,沒過多久,謝臨珩隨手拿起桌上的奏摺,隨口又問:
「那隻兔子,帶回來了嗎?」
兔子?
墨九反應了下。
才回過味來,他們殿下這是在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