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起視線,同他對視。
後者話說的很認真。
一字一句,像極了曾經的承諾。
「孤不需要三宮六院,也不需要身旁燕瘦環肥,享齊人之福。」
「孤要的,從始至終,都是與那一人,執手共度餘生,直至白頭。」
虞聽晚心跳亂了幾分。
在他這種注視下,她說不清也來不及分辨心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情愫,只是當她回過神時,已經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那若是,那個人此生都無法回應殿下呢?」
謝臨珩很輕地笑了下。
只是那笑意,很是澀然。
他說:「我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我與她,生來註定無緣,現在所求,不過是賭上一生的幸運,強行使命運偏向我一次。」
「若是能等到,我必傾盡所有給她一切,但若是等不到……也沒關係,當下這種相處,已經很好。」
他能夠常常見到她。
便,足矣。
只是人心都是貪婪的。
在能夠常常見到她之後,很多個不經意的瞬間,他依舊遏制不住,心底深處,想同她真正夫妻和鳴的夙願。
虞聽晚無聲垂了垂眼瞼。
心臟那處,那股並不陌生的酸澀,再次傳至神經。
她下頜咬緊一瞬。
就連指尖的棋子,都被無意識攥緊。
硌得指節有些發白。
然而她卻沒注意到,只將聲音放到最輕,問了一句:
「那龍嗣呢?國不可無君,將來的東陵,如何傳給下一任儲君?」
他回的很快,好像這個問題,早已想過千遍萬遍。
「宗族中,優秀出色的幼子很多,到了那一天,我會提前為東陵選一個有能力有魄力的下任君王,將一身本領盡數傳授於他,繼續帶著東陵走下去。」
說罷,他自嘲地勾了下唇。
很快,又重新看向她。
眸色熾熱,而又認真。
「但在走到那一步之前,我仍想再試試。」
「試命運會不會偏向我一次。」
「我所求不多,所念亦很少,只一次便可以,只求將她送來我身邊。」
—
九月初的一天。
謝綏和楚、沈兩家共同選出來的吉日裡,當今陛下義子與楚家唯一的女兒在一眾大臣和親朋好友的見證與祝賀下,十里紅妝、鑼鼓喧天,完成了這場眾人期待已久的大婚。
因司沅身體還未大好,虞聽晚不放心她獨自在南江,在婚事辦完的第二日,便提出啟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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