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無言以對。
從東宮出來,沈知樾還沒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他單純的以為,他們儲君口中的需要他幫忙,只是讓他像之前那樣,在殿試當天,去主殿露個面、走個過場便算是完事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太子殿下除了親自定了一個制策的題目,其餘的,全都扔給了他和相應負責的一眾大臣。
其他那些本就該負責這事的御史和禮部尚書、翰林院等人也就罷了,本就是職內之務,都習慣了。
而沈知樾這個天天偷懶不幹活的特例,乍然受他們儲君這般『器重』,忙得活像一個陀螺。
還是吃力不討好的陀螺。
這天,受夠了壓迫想罷工重回以前逍遙日子的沈知樾,扔下一眾大臣,用力搖著摺扇去了東宮。
可讓墨九稟報後,他連謝臨珩的人都沒見到,只等來一句:
「殿下和太子妃有事在忙,脫不開身,殿下說您能力出眾,區區一個殿試,自然不在話下,讓沈大人您和其他大臣商量著準備便好。」
被捧夸的沈知樾:「……!」
日子一天天過去。
很快到了殿試當日。
沈知樾一大早便來了宮裡。
逮著好不容易見到面的謝臨珩嘮叨。
但不管他說什麼,某位儲君都不動如山,對於他抱怨的話一個字不聽,只撿喜歡聽的偶爾回應兩句。
如此半個時辰下來,嘴都快說幹了的沈知樾徹底麻了。
癱在一旁的椅子上生無可戀地望著殿頂。
從殿外進來的楚父無聲瞅了這女婿一眼。
隨後目不斜視往前走去,對著謝臨珩稟報:
「殿下,參加殿試的貢士已候在殿外。」
謝臨珩抬眼,將掌下壓著的印卷遞給旁邊的大臣,「宣。」
隨著外面禮官的聲音響起,鹹魚般癱在椅子上的沈知樾站起身,挪到了謝臨珩身旁。
很快,所有貢士全部進入大殿。
齊齊跪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
謝臨珩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在掠過立在中間的白晟時,眸色幾不可察地停頓一刻。
貢士依次入座,主考官準備分發印卷。
謝臨珩坐在上首,周身那種潛藏在骨子中的威壓讓這些初次參選的貢士們連眼睛都不敢往上瞟。
在主考官照例說著此次殿選的注意事項時,時刻想著為自己『謀福利』的沈知樾湊到謝臨珩身邊,壓低聲音,說個不停:
「殿下,你看你天天冷著臉,除了我還有誰敢跟你推心置腹說話,就像這些貢士,一個個的,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裡。」
說著,他還指了指這些人中最忐忑的白晟。
沈知樾不清楚白晟在南江和虞聽晚、謝臨珩之間的短暫恩怨,還以為他只是害怕儲君威壓才如此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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