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讓人很容易沒有安全感。
虞聽晚當即氣得想罵他。
她抬手去扯眼上的綢帶,抬到一半,卻被他按住手腕。
「謝臨珩!」
「嗯,在。」
「喊夫君。」
「……滾。」
在他指腹習慣性揉她唇角的時候,虞聽晚摸索著抓住他手臂,一口咬在了他手上。
他似笑非笑,將人困在懷裡。
「果真是休息夠了,這麼有精神。」
「那來好好補一補我們的洞房花燭。」
—
太子繼位,新皇大婚,滿宮上下,最高興的除了謝臨珩,便是成功退位成為太上皇的謝綏。
雖說過去那幾年,他只擔著帝王的名聲,不掌實權。
但架不住某位同樣想罷工的太子天天隨心所欲的不上朝。
時不時地以『在其位、謀其政』的名義壓榨他這個空有其名的帝王。
但如今,他成功退位,將帝王的位子扔了出去,這以後,不管他那個不想幹活的兒子如何不想上朝,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斷不可能再扔到他頭上來了。
畢竟,自古以來,有天子親政的,有儲君監國的,唯獨沒有太上皇幫著處理朝政的。
撇去這些煩人的瑣事,謝綏別提多輕鬆愜意。
一大早便遷至了提前讓人準備出來的慶泰宮,並再三交代王福,以後宮中任何奏摺和朝中的瑣事,都不准往他這邊送。
朝中所有的大臣,有事沒事的也不必過來請安。
省的他費心費力的去應付他們。
王福聽著,一一應下。
又逐一安排下去。
……
大婚後的生活,和大婚之前,並無什麼兩樣。
謝臨珩不限制虞聽晚的任何行動。
她依舊和婚前一樣,三天兩頭地往京郊別院跑。
就算她偶爾在別院住上一兩日,他也不阻止。
只要他的皇后記得回來就行。
朝中的國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但謝臨珩掌權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些國事,處理起來早已得心應手。
除去休沐那天不用上朝,他能全天陪著虞聽晚,
其餘時間,除了上早朝,便是批奏摺。
但為了能多陪她,不讓她在這深宮中感到無聊,每每批奏摺,他都讓人將摺子抱來帝後寢殿,一邊陪她說話,一邊批閱。
轉眼間,日子一天天過去。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
這天,謝臨珩照例在大殿批奏摺,虞聽晚托著腮、坐在他旁邊,神情慵懶愜意地吃著新呈上來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