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司家全族上下,皆受陛下與東陵的庇護,國有難時,怎可為了一己私慾躲在無數將士身後貪圖享樂。」
「陛下,我沒有別的本領,唯有手中這點派不上用場的錢財,兩國交戰,我既不懂排兵布陣,一身平庸之姿也殺不了幾個敵軍,但作戰要用的這些糧草、營帳、草藥等,我都是能弄來的。」
「若是陛下不嫌棄,從今以後,我為陛下和無數將士準備糧草等必需品,陛下和將士們只管上陣殺敵。」
他這番話,字字懇切。
謝臨珩看他片刻,起身鄭重地向他道謝。
「我與無數將士,謝兄長鼎力相助。」
司隼白自然不會受帝王的禮。
在謝臨珩開口的時候,他就迅速起身攔住了他。
「陛下,不管是作為晚晚的兄長,還是東陵的朝臣、亦或是作為國家的子民,這都是我該做的。」
—
陛下親征坐鎮,本就讓士兵空前高漲。
司隼白與司家眾人帶著無數糧草親自支援,更是讓這種高漲的士兵銳氣達到了巔峰。
北境倉促迎戰,又親眼見證了戰敗後好幾個副將被砍頭,以至軍心漸漸不穩。
東陵士兵乘勝追擊,短短半個多月,便勢不可擋地攻下了北境的四座城池。
兩軍交戰之地也由臨安城下轉為北境境內。
又過了數天,為讓戰士們休整,兩軍暫時停戰。
謝臨珩與謝綏和一眾大臣商議完接下來的作戰策略,又緊隨著安排好軍中的事務,待一切處理完,他對謝綏、沈知樾等人說:
「兩軍休戰,近幾日不會再起戰事,我想回去看看晚晚。」
沈知樾正要點頭。
謝綏已經先一步應聲:
「你離開皇城前前後後快一個月了,確實時間不短了,這邊的事父皇能處理,你放心去就行。」
謝臨珩應下,走之前又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的事情吩咐下來,才策馬回了皇城。
他進宮的時候,正值入夜。
虞聽晚沐浴完,正要去床榻。
走到一半,突然聽到殿外的宮人驚喜又詫異的一聲:「參見陛下!」
虞聽晚動作倏然頓住。
她驚訝回頭。
正好看到自殿外進來、一身戎裝的謝臨珩。
虞聽晚短暫愕然剎那。
隨即迅速反應過來,不顧身上只著了一層單薄的紗衣,疾步朝著朝她走來的男人跑了過去。
「夫君!」
她緊緊擁住他。
嗓音中是止不住的悅色。
謝臨珩眉眼瞬間柔和下來,摟住撲入懷中的小姑娘,將她緊緊抱住。
他低頭埋首在她頸側,呼吸間終於不再是戰場上的血腥與風沙,僅剩她身上的軟香。
出口的聲線有些沙啞,「想夫君了嗎?」
她在他懷裡重重點頭。
雪白柔荑將他抱得格外緊,生怕這只是她的一場夢,「想,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