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
他笑了聲,捉住她的手,將她壓在池壁上,抬著她下頜索吻。
「不疼。戰場殺敵沒有不流血的,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掌著她腰身,將人親密地抱在懷裡,又說:
「北境大部分的城池都已攻下,他們落敗已是定局,再有一個月左右,戰事便能結束,到時候,國家安定、子民和樂,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虞聽晚動作間刻意避開了他身上的傷處,主動抬頭回應他,伴隨著池水聲,她的聲音溫柔且堅定。
「好,我等你回來。」
他擁緊她,力道很重。
池中水聲亦更劇。
被隨手扔在池邊衣裙中的鏤空香囊,不知何時沾了水,但池中的二人誰也不曾注意到。
第二日一早,謝臨珩準備離開。
他本想著,像前兩次一樣,不吵醒她,讓她多睡會兒。
但今天,他剛從榻上起來,虞聽晚就很快睜眼醒了過來。
謝臨珩有些意外,撩開一半床帳,坐在榻上揉了揉她臉頰,「天才剛亮,時間還很早,怎麼醒了?再睡會兒。」
她緩了緩睏倦的思緒,搖頭,撐著身子坐起身。
「要走了是不是?」
他「嗯」了聲,聲音很輕,「一個月左右,我就回來,這次再回來,就再也不走了。」
虞聽晚不肯躺下,堅持起身送他。
直到半個時辰後,她將他送到宮門,他策馬離開她才重新回寢宮。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從謝臨珩離開的這日起,虞聽晚就靜靜數著日子。
在七月中旬的時候,再次傳來了捷報。
誰都知道,這次捷報的傳來,意味著北境馬上就要被全部收服。
此時距離一月之期,也僅剩八天。
虞聽晚等著下一次捷報、也就是他們凱旋的消息,可奇怪的是,接下來又過了一個月,宮中都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而這時,距離當初的一月之期,已經延遲了一個月。
不僅沒有任何消息,就連謝臨珩每半月傳來一次的書信,這一個月也沒有收到。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虞聽晚的焦急與擔憂一日比一日重。
皇宮這邊擔心,軍營這邊更是擔心。
所有人的臉上,包括太醫,全都神色凝重。
數天前開始,東陵大軍便攻入了北境最後一座城池,盍拓率軍抵抗大軍入城。
此戰足足打了兩天,才破開這座城池的城門。
東陵全軍上下,都以為大獲全勝,徹底吞併了北境。
卻不曾想,盍拓暗中設局,在此次開戰之前,提前調出了兩萬左右最精銳的精兵,以便裝混在城池內百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