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悶悶搖頭,嗓音很低,「不想喝,喝了還會吐。」
司沅眉頭不由皺緊。
她沒再勸虞聽晚喝湯,抬頭對若錦說:「再去太醫院,讓張太醫來請平安脈。」
若錦當即應聲,「奴婢這就去。」
虞聽晚用帕子掩唇低咳了聲,壓了壓這股好不容易散下去的不適,她問司沅:
「程武那邊,可有傳來什麼信?」
司沅說:「紹商大捷,大軍不日便凱旋,別擔心。」
—
另一邊。
紹商城內,漆黑的深夜中,帳中燭火通明。
床榻上,謝臨珩緊閉著眼,夢中各種畫面充斥,放在床榻邊的手掌不知何時緊緊攥成拳,眉頭緊鎖,薄唇輕動,似在念著什麼名字。
守在一旁修改藥方的陳洮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查看。
見陛下似在喊著什麼。
他彎腰靠近,聽到那極輕的兩個字是——晚晚。
陳洮半跪下身,再次為謝臨珩把脈。
只是這次,脈搏還沒探完,就見他們陛下驀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陳洮驚喜看過來。
提心弔膽了良久的心,總算實打實地落在了肚子裡。
「陛下,您終於醒了!」
說話間,他迅速起身,甚至都忘了在聖上面前的儀態,踉蹌著跑到營帳門口,對著外面守著的士兵說:
「快,快去通知太上皇,通知下去,陛下醒了,陛下醒過來了!」
外面的小士兵先是驚愕地愣了下,隨後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別的營帳,揚聲高喊陛下醒來的消息。
營帳中,謝臨珩忍著漲疼的額角坐起身。
腦海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擠壓著,有些尖銳地疼。
重傷昏迷前的畫面,潮水中擠進來。
他垂眸,掃了眼中毒箭的傷處。
陳洮已經小跑回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與高興。
謝臨珩閉了閉眼,再抬眼時,眸底已是一片冷清。
他問陳洮:
「如今是哪日?朕昏迷了多久?」
陳洮道:「回陛下,如今已八月底,您昏迷了已經近十天。」
說話間,墨九墨十率先從帳外沖了進來。
緊接著,謝綏、沈知樾、司隼白等人都來了大帳。
見謝臨珩終於醒來,眾人緊懸著的心齊齊落了幾分。
陳洮跪在榻前,再三為謝臨珩把過脈後,對後面眾人說:
「陛下體內毒素已清,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身上的外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只需再靜養幾日,便能恢復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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