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需要陪的人,沈知樾同樣也有。
怎能真為了這點私慾,天天強迫人家夫妻分離,將兄弟扣在宮裡幫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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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謝臨珩率軍回來,許是不必再整日擔驚受怕的緣故,虞聽晚吃什麼吐什麼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不少。
飯能吃得下去了,休息自然也好了很多。
連帶著臉色也不再那般憔悴。
回宮之後的第五天,謝臨珩開始每日上早朝。
敵國已除,社稷安定,朝中並無多少大事,大多都是些小事。
謝臨珩控制著上朝的時間,基本辰時左右,在虞聽晚醒來前,都能回到寢宮。
如此將近一個多月過去,在腹中胎兒快四個月的時候,虞聽晚徹底沒有了孕吐的情況。
食慾大振不說,胃口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這天一早,謝臨珩下朝回來,正好碰上張榮來請平安脈。
他走過去,停在虞聽晚身邊。
在張榮把完脈後,率先問:
「娘娘如何?」
張榮回道:「娘娘胎像已穩,腹中龍胎康健無虞,陛下與娘娘不必擔心。」
謝臨珩看了眼虞聽晚。
又問:「娘娘身在宮中已數月,難免憋悶,既然胎已穩,去宮外散心可有影響?」
「自然是沒有。」張榮說,「適當的運動是完全可以的,陛下與娘娘放心便是。」
謝臨珩點頭。
張榮離開後,他坐下將虞聽晚抱住,說,「明日休沐,無需上朝,不如我帶你出宮,幫著岳母一塊搬去行宮?」
謝臨珩讓人為司沅修建的行宮早就竣了工。
只是這一年下來,他一直外出打仗,虞聽晚想司沅時,司沅都是直接來宮中陪她,便沒有讓人往行宮搬。
如今十月份已過半,再過兩個月,便又是冬日了。
屆時天寒地凍,司沅和虞聽晚若是在宮中待悶了,出去小住幾日,大老遠去京郊別院總是不便。
所以謝臨珩前幾日便開始想,趁著現在天還不冷,先將京郊別院的東西都搬去行宮。
到時候,若是哪天去宮外小住也方便。
虞聽晚點頭應下。
她在宮中一連住了好幾個月,確實早就想出宮透透氣了。
如今腹中這小傢伙好不容易不鬧騰了。
趁著搬去行宮的時機,去外面轉轉也不錯。
她看向謝臨珩,烏眸澄澈透亮,問,「那是今天過去,還是明日過去?」
謝臨珩輕揉了揉她的腰,唇角勾笑,「不如今日?」
「待會我們去找岳母,先命人將別院的東西搬進去,今夜就不回來了,直接在行宮住一晚。」
「明夜宮外有燈會,若是夫人想去,我帶你去逛一逛。」
聽著『燈會』這幾個字,虞聽晚眼眸明顯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