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野外,響徹著蘇禾似哭似笑似嬌似嗔的聲音。
這聲音後來蘇禾每每回想起來,都讓她羞於見人。
男人足足施展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後來,蘇禾精疲力竭,連眼睛都不想再睜開了,男人才放過她。
他睥睨著不著寸縷的女人,悲涼的語氣盡顯了無情:「你真賤!」
蘇禾的頭窩在他的頸窩裡,蹭著他,還故意氣死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賤。」
男人:「……」
差點忘了,她是個回回能把自己氣半死的女人。
隔了幾秒後,他才帶著濃濃的悲愴語氣凜寒的說:「就因為我知道,所以你無所顧忌?在會所里做陪酒員!公交車旁和陌生男人打情罵俏!這些還不夠,你竟要跑到郁家老宅內勾引男人?你是為你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你天性使然?」
蘇禾心中不解,他為何會屢屢有此悲愴情緒?
她像閒話聊天一樣問他:「景延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在為我自己尋找無數個後路,還是我天性使然?你和我結婚四年了,對我應該很了解吧?」
郁景延張口結舌:「……」
他抬手插入蘇禾後頸的髮絲內,將她頭顱控制住,一字一頓的說:「我看你是骨子裡賤!這就是你和你姐的區別,你姐就算被踩在淤泥里,她都能出淤泥而不染,而你!即便嫁給我,你依然死性不改!依然自甘墮落墮入淤泥之中去!
因為你自己,就是一灘淤泥!」
一灘淤泥?
這就是她和郁景延結婚幾年,郁景延對她的評價?
蘇禾也感覺不到痛。
她的心,從很小就生繭子了。
剛懂事時,姐姐可以上桌吃飯,她只能蹲在一邊,吃主人吃剩下的。
上學時,姐姐有專車接送,她一邊背著姐姐的書包,一邊跟在車後面跑。
期末考試,姐姐考試七十二分,她門門功課考試一百分。
那時蘇禾心想,爸爸大媽和媽媽肯定會夸一誇她了吧?
然而,迎接她的,是蘇永明兩個大耳刮子打在她臉上。
蘇禾被打的摸不清東南西北時,又被蘇永明拎了耳朵把她提拎起來直接甩出門外,然後罵她:「你姐最高一門學科都沒考到九十分,你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抄了誰的?還有那作文『我的爸爸』,你作文里描寫你爸爸是這樣嗎?
你爸爸給你講過故事?
你爸爸帶你一起放過風箏?
你爸爸親自給你剔骨頭,讓你吃肉?
你敢說你不是抄襲?
蘇禾!
你是為了想要我對你的一番表揚吧?」
蘇禾的臉頰和耳朵都疼的鑽心,她也不敢把眼淚流出來。
她只期盼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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