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的臉色頓時通紅如血,聲音也變得哭笑不得:「景……景延,這是醫院,等回家了你再……」
她渾身上下都是淺表傷,唯獨前胸最為豐滿部位,完好無損。
倒不是章大成捨不得打她豐滿之處。
而是因為她穿了較為保守,較為厚實的文胸,對前胸起到了保護作用。
景延剛才握住的地方,正是她最飽滿之處。
她並不是因為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而是,被景延鐵拳一般的手,握疼了。
郁景延驟然鬆手。
然後沒好氣的問她:「被章大成毒打的時候,有考慮過他會打死你嗎?」
「不考慮這些。」蘇禾垂首輕笑,想要以此掩蓋自己的心酸。
她當時想著只要能進郁家,能保護郁米,其他的容不得她多想。
「就連一點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的嗎?」郁景延又問她。
「啊?」
這又是什麼跳躍性思維?
蘇禾被郁景延繞暈了。
她故作輕鬆的歪著頭跟郁景延開玩笑:「景延,能不能跟我講中文啊?」
郁景延厭惡的瞥了她一眼,輕鄙冷笑:「為了搶你姐姐的一切,你把你姐姐送入大牢讓她替你頂罪,把她的女兒據為己有,把她的男朋友變你丈夫,這些都還嫌不夠嗎?你竟然冒著被章大成打死的風險,都要去郁家老宅!你做這些事的時候,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的嗎?你不覺得你是個罪人嗎!」
蘇禾:「……」
她能從郁景延的表情中,看出來他的痛苦,掙扎,和沉重。
她想,景延是真的愛蘇蓁。
愛到骨髓里的那種。
再一想自己真是個笑話。
就在剛剛自己還在電話里對蘇永明大言不慚的說,景延早就不愛蘇蓁了,而愛的是她。
卻不曾想,分分鐘就被景延再打臉回來。
見蘇禾不語,郁景延又悲涼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何止你?我又何嘗不是罪人?我沒能幫她脫離牢獄之災,沒能等她出獄,就連我的心也……」
話說了一半,郁景延驟然閉嘴了。
然後一個彎腰將蘇禾抱了起來。
「景……景延,你……你又要幹嘛?」蘇禾重心不穩下,雙手環上了郁景延的脖頸。
自己家男人是什麼樣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沒受傷的時候,他天天要她,一夜不落。
有時候一夜能來個三次。
難不成這才吃了兩天的素,他忍耐不住啦?
郁景延沒搭理她。
只抱著她一路朝盥洗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