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把郁米籠絡的就如她親生女兒那般。
這讓他想起,當年蘇永明把蘇禾嫁給他時,曾對他說過那段話:「景延,蓁蓁在監獄裡出不來,可是郁米需要母愛,能夠替蓁蓁給郁米母愛的,只有禾禾,為了你和蓁蓁的孩子,你勉強接受禾禾不行嗎?就把她當個小妾,更何況你和禾禾也已經有了那層關係不是?」
當時剛出生才半歲的郁米,實在是哭鬧的厲害。
在蘇禾把郁米抱在懷中的時候,孩子瞬間不哭了。
郁景延最終因為想給郁米一個完整的家,娶了蘇禾。
現在想想,當年蘇家,從蘇永明於月娟兩人把蘇禾送到他車裡,到蘇禾照看郁米使得郁米離不開她,每一步都是在吞噬著蘇蓁的一切。
直到現在,蘇蓁還在監獄裡暗無天日。
而他……
男人冷臉將小電錘撿起來,發現這是專門用來按摩的小電錘。
他輕鄙的看著蘇禾:「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經驗呢,景延!」蘇禾挑眉笑看著郁景延。
不等他回答,她便替他說了:「你覺得我拿這個小電錘,是用來勾引你的?這是我慣用的伎倆?不,應該從我母親開始就已經這樣了,我母親就是以低賤的姿態服侍我父親的,所以,我從我母親那裡得到了經驗。對嗎景延?」
郁景延:「……」
以往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是絲毫不反駁的含笑承認,每每都能把他憋得說不出話來。
而今天,她話語裡竟然透著一種疲憊,以及隱約的薄怒。
蘇禾的確心生薄怒。
景延帶關月馨去買珠寶,都沒能引起她的憤怒。
可,他邀請封璐璐吃飯,著實像倒刺戳她心臟一樣。
她的設計稿!
她嘔心瀝血的成果,通通歸封璐璐所有,如今封璐璐還要明目張胆來搶她的丈夫。
叫她怎能不心碎?
心碎之餘,蘇禾忽而累了。
母親要她去自殺。
景延要和她離婚。
她一個人支撐了這麼多年,就像漂浮在大海里被風浪吹打的分不清方向,感覺不到冷和痛,卻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一葉扁舟那般。
時間太久了,也足以被海水泡的稀碎了。
見景延不答,她幽幽的嗓音透著低迷和蒼啞:「景延我累了,先睡去了,晚安。」
語畢,起身便往她的次臥走。
然而,她連一步都沒走出去,整個人便歪倒了。
「蘇禾!」郁景延驟然站起身來,一把將蘇禾扶住,然後又打橫將蘇禾抱起來。
「放我下來吧景延,我沒事,就是累了一天了,腳有點疼。」蘇禾掙扎著想從他懷中下來。
「你的腳怎麼腫成這樣!」男人終於發現她的腳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