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高中都沒畢業,就被我親生父親強迫輟學,強迫我跟著蘇家大小姐蘇蓁一起去國外,照顧她的起居生活。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蘇蓁讀大學,享受大學校園裡的一切美好生活。
而我,一名女傭。
十八歲的我,終究是看不到明日的驕陽什麼時候能照在我身上?
我想到了死。
其實,那個時候,我應該死去的。
可,是你救了我啊郁景延!
是你讓我重新對生活燃起了希望。
然而,我也沒想到,我的活著,會讓你這麼厭惡我。
我們結婚快五年了景延。
五年的時間,就是一塊石頭,也該暖熱了吧?
可我這不是沒能把你暖熱嗎?
在你心中,我就是個十惡不赦沒有底線而低賤無比的女人。
而且,我依然要回蘇家去贖罪去跪青石板,我依然逃不了蘇家的桎梏。
不僅如此,到了我婆家,我還要接受上到公婆,下到家傭,只要是個人,都能用腳踩我。
我真心活夠了。
活夠了你懂嗎?
你常說臉皮厚的。
我的確臉皮厚,臉皮不厚,我真的活不到現在。
就算我的臉皮厚的猶如古城牆的拐角那麼厚,可所能承載的也是有限的,不是嗎?
這一個多月我想了很多。
我已經意識到,人,是抗爭不過命的。
我真的就是我媽說的那樣,生來就不該活著。
所以景延,我活夠了,要麼,我們離婚,我離開這裡,要麼我死在你這棟大平層里。
這不是我的房子。
房產證上也沒有我的名字,我死在你房間裡里,只會讓你更窩囊。
哈哈!」
說到這裡,蘇禾笑了。
笑的很淒涼,又很得意,那笑容,是郁景延極少數看到的,那種沒心沒肺,完全放得開的笑容。
那笑容,純的像個孩子。
笑過,蘇禾抬起水果刀,就毫不猶豫的往自己大動脈上扎。
「不要……」
「太太……」
郁景延和田姐兩人同時撲向蘇禾,到底是郁景延乾淨利索,一秒鐘便把蘇禾手中的水果刀,給奪了過來,他另一隻手臂一把抱住蘇禾。
然而,蘇禾卻身子一軟,昏倒在他懷裡了。
「蘇禾,你怎麼了,你怎麼了蘇禾?」郁景延抱著蘇禾,不停的晃動著,他想拍拍她的臉頰讓她醒一醒,這才發現,她在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