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醫院不是有各項研究的嗎?
只要你肯幫我,把我的器官,各項器官我都無償捐贈給你們,怎麼樣?
你幫幫我?」
她的語氣很清晰,很淡定。
是一種臨危不亂的口吻。
但是,作為蘇禾的主治醫師來說,男醫生十分擔心蘇禾的狀況。
他在蘇禾集中注意力求他的時候,抬眸不經意的看了郁景延一眼。
郁景延朝醫生點了點頭。
「好,我幫你。」醫生認真的對蘇禾說到。
「謝謝,真是太感謝你了。」蘇禾的語氣放鬆了些。
她看著郁米:「郁米,讓田奶奶陪著你,跟在這個叔叔面前,他是這醫院裡醫生,別人不會把他怎麼樣,他會保護你,你和田奶奶先跟著這個醫生叔叔,媽媽出去和你爸爸聊一聊,好不好?」
郁米:「媽媽,你不要生爸爸的氣,好不好?」
蘇禾:「……」
孩子要是知道,她的爸爸壓根會討厭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死她的時候,心裡得是有多痛?
不!
她決不能叫郁米這樣痛。
「好,媽媽不會生爸爸的氣。」蘇禾微笑對著郁米。
郁米立即點點頭。
她乖乖的靠著田奶奶,跟在醫生這裡,眼睜睜看著爸爸和媽媽出去了。
小小的心靈一直在祈禱,爸爸和媽媽不要吵架。
她才能喊媽媽沒有多久,她特別希望身邊有爸爸,也有媽媽。
那樣子的小孩最乖,最聽話。最甜蜜了。
郁米平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做個甜蜜的小孩。
蘇禾和郁景延兩人穿過醫院的走廊往外走。
終究是剛剛好轉,蘇禾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郁景延想要靠前摟著她,幾次都不得靠近她,便被她驚悚又敏感的躲開。
郁景延的心中無比受挫。
就在十天之前,他們還水乳交融到整夜都黏糊在一起。
而今,她看他的眼神竟形同陌路。
甚至於,眼神里連點恨意都沒有。
而是那種,徹底把他從心裡清除掉了,所以連計較都懶得計較的一種態度。
蘇禾坐在了長廊里的一張椅子上,和郁景延隔得距離足足五米遠。
「景延,時至今日,我就是再想隱瞞你我也瞞不住了,過往的四年半,全部都是我的錯。
是我在你根本不知道的某一天,睡在了你身邊,和你發生了第一次關係,你一直都知道我和你結婚之前就不是處女了,一直都知道我外面有個私生子。
那個孩子就是郁米。
又是我算計你,在你的危難的時候,趁虛而入,要挾你,強行嫁給你。
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願意為我做過的錯事,承擔一切後果。
我們談個交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