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哭著點頭:「知道景延,我知道。」
她又笑著問:「我到底何德何能,讓你這樣愛我?」
「你哪有什麼德和能!只不過是我倒霉唄,一眼看到你,被你糊了我的眼。」男人沒好氣的叱她。
蘇禾再次笑了。
是呀,她哪有什麼才能?
要做飯不會做飯。
好不容易給他做了一次生日餐,差點沒把他弄死。
就算是兩個人在床上的時候,多數也都是他把著她,他駕馭著她,一直以來,她都是現成摘桃子,享受的那一個。
這樣算下來,她的確是沒啥德和能。
「反正,我就是賴你一輩子。等我再多給你生幾個小郁,你就是想甩我也甩不掉我。哼!」她一邊給自己戴懷表,一邊撒嬌。
男人見狀,立即起身來到她身後,很是仔細的將懷表給她戴上。
她的氣質是真好。
溫婉中透著嬌俏,嬌俏中透著狡黠,狡黠中蘊藏的是沉穩,成熟,儀態淡然。
這樣的她,的確是不怎麼適合穿金戴銀的。
因為金銀珠寶會將她襯托的更俗氣了。
然而,這款極其簡單的玫瑰金搭配軟玉,是真的適合她淡雅有堅定的性格。
男人看愣了。
同樣看愣的,還有西餐廳的服務員們。
尤其是女服務員。
「光是看這一對男女,就已經是十分美好的畫面了,猶如濃墨重彩又及具藝術風格的油畫那般有意境。
男人優雅又雄風。
女人淡雅又成熟。
好美啊。」
「比起他們美的成為了一道風景線,我更喜歡男人對女人的態度,真的好,感覺好到,男人對女人很虔誠,你瞧他剛才給女人戴項鍊的那種動作,真的是秒殺我,我要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哪怕一天呢,死了也值啊。」
「戴項鍊就讓你覺得死了也值了,你現在再看看,這男人在幹什麼?他正在給自己的女伴切牛排,快看快看,他切的多認真,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切好了還直接送到女人口中,天哪,酥死我了,酥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噢!
老天爺
不,給我來一沓這樣的男人吧。」
「別說一沓了,整個安城也就這麼一個!你還一沓?」
「好吧……」
遠遠的,幾個服務員津津有味的討論著郁景延和蘇禾的時候,他們沒有發現,他們的旁邊不遠處一個普通的餐桌上,正坐著一個頭戴漁夫帽,戴著墨色眼鏡的女人。
這女人墨色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郁景延和蘇禾。
郁景延第九次用叉子叉起一塊牛排,送入蘇禾的口中。
而蘇禾,張著小口,理所當然地等著男人餵她。
那表情,要是看在羨慕她的人眼裡,簡直甜得不要不要的,無比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