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興許管用。
可這話說到巫宇師徒面前,他都覺得臉疼。
別說被異研會庇護了。
甚至魔都異研會,都可以說是受了巫宇師徒的幫助,才得以在出任務時,保全人手。
而他自己,更是受過沈溫言的救命之恩!
「臉疼嗎?」錢英俊翻了個白眼:「庇護暫且不提,誰幫助誰,你心裡沒點A、C數?」
太乙觀的開銷,很多是他貼補的。
因此,師兄弟們賺來的錢,除了留下維持生活的費用,其餘也都交由他統一管理。
他最為清楚,這些年師兄弟們為異研會做了多少事,幫了多少忙。
熊清榮:「……」
臉不疼,但多少有點心虛。
「既然能躋身進入玄門之中,你們就有義務……」
他還想分辨兩句,被卓生黑著臉制止了:「行了。」
「師父。」熊清榮錯愕的看過去。
卓生隱晦的瞪了他一眼:「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
熊清榮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
但在卓生警告的眼神下,終究也沒敢繼續聒噪。
巫宇挑釁的冷哼一聲:「沒看出來,熊長老的師父,卓前輩,居然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眾人:「……」
妙啊。
一句話,師徒倆全罵上了。
「巫宇小友,修行之人,當心如止水。你戾氣如此重,可要小心別傷了自己的根基。」卓生淡淡道。
「不勞前輩操心,前輩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徒弟吧。」巫宇反唇相譏。
卓生嘆了口氣,頗有種看待頑劣孩童的感覺:「如此在意口舌之爭,如何能有大成就。」
這話說得,巫宇若是反擊,即便贏了,也坐實他在意口舌之爭。
若是不反擊,那就是默認了他在意口舌之爭。
他雖然不在乎這些。
可,被這麼個是敵非友的人說,怎麼都覺得跟吞了只活蒼蠅似的。
憋屈。
唐糖眨了眨眼:「什麼是口舌之爭?」
「就是鬥嘴吵架,一定要吵贏。」賴傳搶先道。
唐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小腦袋瓜。
然後看向卓生:「那你現在不也是在爭口舌之爭嗎?」
卓生一噎。
巫宇剛才有多憋悶,現在就有多暢快。
臉上的笑意,根本壓不住!
「怎麼了?糖寶說的不對嗎?」唐糖奶萌奶萌的盯著卓生。
卓生:「……」
想聽他回答什麼?
他避開唐糖的視線,似詢問,又似陳述的開口:「若無旁的事,我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