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李翠花,微微皺眉。
滿眼擔憂的看著華興,誰的兒子誰了解、誰的老公誰知道。
她太清楚華興的膽量了。
但是,事關公公,她身為兒媳婦,也不好多嘴。
只能選擇沉默。
稍微等了幾息,見華興沒有改口的意思,唐糖才點頭:「那好吧。」
她從布兜兜里摸出張符紙,雙手掐訣丟了出去。
符紙漂浮在半空中,無火自燃。
不近不遠跟著的,被人遺忘的攝像師:「……」
這……
這真的能拍嗎?
這拍出去,糖寶真的不會被有關部門帶走,切片研究嗎?
符紙燃盡。
院子裡眾人視線突的一暗。
隨即,只見一個穿著喜慶金錢印花紅色唐裝,嘴裡叼著個旱菸鍋子的老爺子,漂浮在半空。
眾人:「……」
老爺子咧嘴一笑:「怎麼著?不認識老子了?」
華興瞳孔微縮,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速度之快,早就站在他身後,隨時準備扶人的李翠花,都沒反應過來。
老爺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個慫貨!哪點像老子的兒子?哪裡有老子當年的風采!」
「完犢子玩意!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最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話。
華興眼圈瞬間紅了:「爹……」
哽咽的開口:「你活著的時候,夜路都不敢走。」
眾人:「……」
好嘛,一脈相傳的親父子啊。
老爺子:「……」
有個狗兒子,有時候也挺讓老年人無助的。
所以。
「啪!」
老爺子反手一耳刮子扇華興腦袋上:「是你娘不敢走夜路!你個不孝子!這都能記錯!」
華興:「……」
有個不講道理的老子,有時候也挺讓當兒子的無奈的。
老爺子看向李翠花:「兒媳婦,你說是不是。」
李翠花:「……」
又是想婆婆的一天。
始終沒等到兒媳婦答話,老爺子狐疑的看向唐糖:「小娃娃,我兒媳婦看不見我嗎?」
唐糖:「……」
李翠花乾笑兩聲:「爹,我能看見您,我就是……就是有點不敢相信。」
說著說著,聲音也帶上了哭腔:「爹,您在底下過得怎麼樣?娘她怎麼樣?」
老爺子神情溫情了些:「別擔心,我們在底下過得好著呢。」
底下跟上面差不多。
上面有的底下都有,還不用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