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才良一哽。
也意識到了自己前後矛盾。
但是,那又怎麼樣,沒有實證的東西,只要他不承認,誰能定他的罪?
「那不一樣。」他訕笑道:「長生牌位,是內心的信仰。你家小公主說的這些,屬於封、建、迷、信,是舊時代的糟粕。」
「那好啊。」唐糖也不生氣,奶聲奶氣道:「那你當著我五哥哥的面說,你不需要我五哥哥的氣運庇護。」
五哥哥說了那句話,產生了因果,所以和韋家有了牽連。
由韋才良親口斷開這個因果,五哥哥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這樣的話,糖寶還能放他們一馬。
韋才良沉默了。
這話不能說!
一旦說了,剛穩定下來的這些,立時三刻就會反撲。
他在也不想『遇見』那些鬼啊怪的東西了!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著怎麼詭辯的時候,唐糖再次開口:「你不敢說。」
「因為你知道,一旦說了,我五哥哥的氣運就不會在保護你,你立刻就會被這裡的陰煞怨靈反噬。」
她看著韋才良的眼睛,眸光中金光一閃:「對吧。」
聲音軟糯,卻如同洪亮的鐘聲般,只穿人心。
韋才良本就緊張驚慌,被這麼一震懾,哪裡還能蹦得住。
臉上偽裝的表情,立刻潰散。
崩潰的嚷道:「對,我不敢說!我就是要他的命!那又怎麼樣!」
「憑什麼他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頂端,他出生就在羅馬!而我,我們這樣的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達到他的起點!」
「這本身就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我想要好運勢,我想要往上爬,有什麼不對!我有什麼錯!」
看著始終風輕雲淡,貴公子般的唐雁霖,他眼睛更紅了:「你嘴上說拿我當朋友,當兄弟,可在我工作受挫的時候,你管我了嗎?」
「你沒有!」
「因為在你心裡,根本就沒拿我當朋友!我是什麼?我只是你身邊的一條狗!一個能給你送飯,給你打熱水的奴、仆!」
「但凡在醫院裡你肯幫我說一句話,我何至於現在還只是個實習醫生?!」
「或者,或者你肯多給我點錢,我們又何苦貪便宜,買這樣一塊凶地蓋房子住?」
「我做的這些,都是被你逼得!」
「全都是你逼的!」
唐雁霖瞳孔微縮,隨即神色複雜的輕嗤一聲:「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
在醫院裡受挫?
專業知識不夠紮實,延誤病情,險些害了一條人命,讓他如何幫忙說話?
他有錢,是他憑本事賺的,他為什麼要給旁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