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緊皺起眉頭:「……」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了嗎?
片刻後。
季來來那張虛弱的有些慘白的臉,腫成了包子。
嘴角還掛上了血絲。
「現在能回答了嗎?」唐糖再次問道。
季來來:「……」
眼瞅著唐糖又開始活動手指了,他嚇得忙點頭:「我說我說!」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話音未落,唐糖眼神有些危險的眯了眯。
季來來心裡一緊:「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渾身裹著袍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但是看身形,感覺很像小孩兒,雖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我看到那個人懷疑抱了個小棺材!」
「真的,我發誓!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
從主家被他弄死後,他再沒有過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
然而。
這段時間,他仿佛又回到了剛入贅的時候,用得著他的時候,喊他出去幹活,用不著的時候,就讓他去柴房窩著。
沒事幹的時候連飯都不給他吃,時不時還會因為主家心情不好,被暴揍,被羞、辱。
「那你做這些,目的是什麼?」唐糖又問道。
季來來心裡更慌了。
這個目的,他誰也沒說,這個小娃娃居然能猜得到?!
唐糖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咧開嘴笑得人畜無害。
「你費盡周折,把那個怪阿姨派出來做壞事,又費盡周折抓了我三師兄,不可能什麼目的都沒有啊。」
「所以,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們再走一遍流程?」
她吹了吹自己的掌心。
季來來:「……」
掙扎了很久,他像是失去了養分的植被般,周身散發著萎、靡的氣息。
「那個裹著袍子的人,想讓我幫他練蠱人。」
「他說,只要我幫忙練成蠱人,他就能讓我心愛的那個人死而復生。」
原本,他並不是蠱族人。
大學畢業旅行,他跟女朋友一起去蠱族玩。
就是那個時候,主家看上了他,想讓他入贅。他當時年輕氣盛,羞惱的說了些難聽的話。
誰知道當天晚上,他女朋友就失蹤了。
找了很多天,女朋友都沒有出現。直到他都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女朋友自己回來了。
但卻變得很詭異。
動作僵硬,眼神空洞。
就那麼倒在他面前,身體被蟲子撐、爆,鑽出無數條蟲子。
他嚇得魂都要飛了。
然後,就親眼看著那些蟲子回到主家身邊,主家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條狗。
一條,隨時隨地都可以殺掉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