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
其中一個保鏢氣憤地咬牙:「混蛋!」
唐糖:「罰你閉麥!」
那個保鏢的嘴唇和牙齒,像是黏在了一起似的,無論臉上肌肉怎麼抽抽,愣是張不開嘴。
李姐:「走這邊。」
簡紹抱著唐糖跟上,路過那個被禁麥的保鏢身邊時,沉聲道:「這麼多年,你兄弟沒有來找你嗎。」
那保鏢瞳孔一縮,臉色瞬間煞白。
在綠色地標的光芒下,一張臉白的發綠。
跟在李姐身後走進暗門,暗門後面又是長長的走廊,且,兩旁還有不少的暗門。
「我只能把你們帶到那位所在的樓層,至於那位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
李姐邊走邊說:「我級別太低,不夠資格見那位,你們只能自己找。」
簡紹沒回話。
倒是唐糖,不理解的努了努嘴,想說又不想說的。
簡紹餘光一直注意著她:「好奇,就問。」
道法自然,順心而為。
唐糖:「壞李姨姨,你為什麼要做壞事?」
李姐:「……」
這稱呼,真是……
她腳步還是停頓了下,回頭盯著唐糖的眼睛:「如果我說,我是有苦衷的,你信嗎?」
「信啊。」唐糖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點頭。
李姐直接轉過身,正臉盯著唐糖:「為什麼?」
明知道她做了壞事,還相信她有苦衷?
「是不是苦衷,有沒有苦衷,重要嗎?」唐糖反問。
李姐低頭輕笑:「也對,有沒有苦衷,都不影響判、刑。」
這個判、刑,不是指刑、法,而是指內心。
李姐轉過身繼續帶路:「我家裡有個癱瘓在床的老公。」
「你是為了賺錢救他?」冉志忙問道,急切的想尋求一點點人性本善的證據。
李姐:「當然不是了。」
「他癱瘓就是我搞的。」李姐甚至有些得意。
冉志:「……」
「本來我是沒有苦衷的,雖說老公是相親認識的,總會有點小摩擦,但是人嘛,生活嘛,不都是這樣?」
「大家都是這麼過的,我不想這麼過,但是我沒本事掙扎。」
「後來我懷孕了,我全部的精神寄託,都在這個孩子身上。我掙扎不了,但是我希望,我的孩子將來可以自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