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怪他的家族?
巫語盯著古興祠問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當年我母親的死,不能怪你?」
他諷刺的嗤笑一聲:「或者,你是想說,不能全怪你,也不能全怪古家。」
「想說……你們也是被算計了?你們也是受害者?」
「還是想說,都是迫不得已?」
一句一句的懟到古興祠臉上,他臉色越發難看。
原本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巫語的質問,他竟然心虛到不敢承認。
「果然。」巫語冷笑,失望的收回視線。
「無論什麼時候,你們古家的人,都學不會好好道歉。」
「兩家不合也好,兩家是被人算計的不合也罷。這與我母親的死,有什麼關係?有多大的關係?」
「當年,是你要跟我母親在一起的吧?」
「沒有人強迫你跟我母親睡……」
話說一半,意識到還有孩子,生生改了口:「沒有人強迫你跟我母親在一起吧?」
「動了心也好,動了情也罷,又或者是為了利益都無所謂。」
「你是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妻子,是你的責任和義務。」
「你是在和我母親在一起之後,才知道我母親是巫家人嗎?」
「不是!你一早就知道!」
「一早就知道我母親的身份,也一早就知道兩家不合。」
「在這種情況下,你並沒有選擇跟我母親分開。」
「你選擇繼續和她在一起,還讓她懷了孕,卻沒有善待她,才害得我母親早早離世。」
「我問你……」
他抬眸,眼神失望又冷漠:「我母親的死,與兩家不合有多大關係?與兩家不和的陰謀又有多大關係?」
古興祠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
是他對不起他。
是他……
「你說的對,是我……」
話沒說完,就被巫語抬手打斷了:「我不想聽你說這麼多沒用的,我母親人都死了,你現在知道錯又有什麼用?人能活過來嗎?」
句句戳心窩子。
古興祠本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古明空在旁邊也很尷尬。
家主被自己兒子數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實在是丟人。何況,還是當著兒子的一眾徒弟的面兒數落。
「那就不說前塵往事,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別去平原。」古興祠閉了閉眼睛,開口道:「那個地方很危險!」
「我知道你徒弟現在是魔都異研會的掛名會長,雖然是掛名,但也是會長,你們找個理由別去,空缺的人,我來想辦法。」
說起正事,古興祠才多了幾分自信,沒了先前的畏畏縮縮。
「你?」巫語挑眉,臉上是毫不避諱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