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些抑制不住的喜悅和激動。
就好像身體裡某個開關突然被打開了,讓他手足無措的同時又非常興奮。
他看著程晚詞震驚的臉,只想狠狠親上去。
可惜現在不行。
他的語氣都軟了好幾個度:「要我送你嗎?」
程晚詞完全傻了。
季霆深咳了一聲:「那個,回頭再聊。」
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帶出門。
「開車注意安全,寧兒我看著,你放心。」
病房裡還有一堆人,季霆深也沒辦法送她,當著她的面瀟灑的關上了門。
呼出一口氣。
季總的心臟跳得有點厲害。
剛才他扔的炸彈實在太厲害了,不僅把程晚詞和季家的人炸懵了。
連他自己都炸得頭皮一麻。
人生頭一遭,季霆深面對著門緩了好幾秒。
門外的程晚詞也愣了好一會才提著早餐離開。
最先回過神的是季鴻恩。
「混帳東西,你當我上次說的話是放屁嗎?我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就休想進我季家的門!」
季霆深毫不遲疑:「那你把我逐出家門啊。」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季鴻澤出言喝斥:
「怎麼跟你爸說話呢?霆深,不是二叔說你,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懂事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都是為你好,不要弄得跟仇人一樣。」
季鴻恩用拐杖指著季霆深:
「這個逆子不就是把我當仇人嗎,他什麼時候把我當過親生父親了?」
季霆深:「你知道就好。」
他看了一眼腕錶,冷聲:
「寧兒從發病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五個小時,你們作為最親的親人,來得還挺快哈?」
眾人:「……」
柳婕哈哈哂笑道:「昨天我在外面打牌,回到家都半夜了,你二叔也有應酬,喝醉了。這不,早上聽說寧兒發病了就一大早過來了。」
季霆深盯著季鴻恩:「你呢?你是去打牌了還是有應酬?」
季鴻恩臉上划過一抹侷促。
惱羞成怒道:「我昨天風濕犯了。你還有臉說我,我是你親爹,你關心過我嗎?」
季霆深冷冷地看著他:「關心你的人還少嗎?不缺我一個吧?但是寧兒,只有我。」
他頓了一下:「現在多了一個晚詞。」
曲施憶十分委屈:「深哥,我也關心寧兒啊,你為什麼就是看不見我?」
她心裡恨的要死。
程晚詞那個賤人果然不簡單,連季霆深都被迷得團團轉。
就算她站在季霆深的面前,他都看不見。
季霆深確實看不見她,懶得多看一眼。
「既然你們不是真心關心寧兒,寧兒也不需要你們的虛情假意,都走吧,別打擾寧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