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聽得心頭狠狠一跳,等上了車神情才放鬆下來。
季霆深摟了摟她的肩,居然還在笑:「怎麼,怕了?」
程晚詞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腹。
想到季霆深和季霆淵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巧合」,第一次意識到了什麼叫嫁入豪門。
「怕了。」她實話實說。
季霆深眸中滑過一抹厲色:「怕什麼?有老公在呢。」
程晚詞害怕很正常。
季霆深今天露的這一手逼得柳婕都「身體不舒服」了,肯定恨死了他們兩口子。
他又常年不在老宅住,家裡的傭人估計早就被柳婕收買了,季霆深哪裡還敢繼續在老宅住?
再說還有一個曲施憶呢。
程晚詞越想越後怕:「那祭祖的事……」
季霆深道:「這一次祭祖從御井園帶人,芳姨以前是我媽身邊的老人,管家你也可以信任,讓他們給你打下手,你就裝裝樣子而已。」
程晚詞點點頭:「所以祭祖這件事也是觸碰了二嬸的利益吧?」
季霆深冷嗤:「以前這種事我懶得管,讓她每年賺幾個包包也沒什麼。如果她對你的態度好一點,識時務一點,你現在懷著孕,這些活兒讓她繼續干也沒什麼。但是你看她配麼?」
程晚詞:「不配。」
這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話說得毫不留情。
仔細想想這人也是不容易,有那麼大的公司要管理,家裡的人靠不住就不說了,估計有機會還得給他捅刀子。
也難怪他搬出去住,這要是住在老宅,他一個大男人還得玩。
程晚詞突然覺得肩上的擔子重了很多。
下巴上突然一緊。
季霆深湊過來在她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就喜歡你這股子勁兒,記住了,以後咱們才是一家人,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得站我這邊。」
在那個家裡,除了懵懂的寧兒,他真的是孤立無援吧?
程晚詞:「好。」
她也不會說別的好聽的,一個「好」字就已經讓季霆深覺得滿足。
季霆淵站在二樓,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出季家老宅。
樓下,季鴻澤和柳婕還在爭吵:
「……你不就是嫌我兒子身體不好,怕他活不長嗎?就算我兒子活不過三十歲,那個小野種也休想占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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