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非常虛弱,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是白的。
人很瘦,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那手腕子細得仿佛一捏就碎。
大概是感覺到屋裡有人,紀念晗眉頭緊了緊,然後醒了。
看到程橙,紀念晗還愣了愣。
「程小姐?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出國了嗎?」
程橙見她嘴唇有點干,就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扶著她慢慢喝了。
「謝謝。」
程橙把水杯放回去,笑了笑:「不客氣。」
紀念晗還是非常好奇:「聽說你要好幾年才回來,難道他們又騙我?」
程橙敏銳地抓住了她話中的關鍵詞:
「他們?騙?」
紀念晗非常虛弱,說話聲音很輕,就好像風一吹人就要倒似的。
她喘了一口氣,才露出一個自嘲的表情:
「你肯定在心裡笑話我蠢吧?」
不等程橙說話,她又道:
「我就是蠢的,白活了這麼多年,白白比你大幾歲,真的。」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下去了,看著很累的樣子。
「以前我可能不理解你,現在我理解了。」程橙說。
紀念晗:「你是說嬌嬌?」
程橙點點頭:「嬌嬌現在挺好的,他們再也威脅不到她了。」
「嬌嬌比我強多了。」紀念晗自嘲道:「我是那個最蠢的。」
她再一次說自己蠢,想必是已經看清紀君怡的嘴臉了吧?
就聽紀念晗接著道:
「上次盛清大廈爆炸案後我才慢慢醒悟,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多麼恨盛晏清,恨不能他死。」
「紀君怡一直撮合我跟他,她根本就不安好心。」
「我怎麼會那麼蠢呢?」
說到最後,紀念晗的眼圈已經紅了。
程橙看著她的樣子,心中有幾分不忍。
這大概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紀小姐,不管怎樣,你不該放棄你自己的生命。」
紀念晗怔了怔,臉上滿是迷茫:「我沒有想過要放棄我自己的生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程橙一愣:「你的抑鬱症很嚴重嗎?」
紀念晗搖頭:「我不知道,以前是很嚴重,但是這幾年已經好很多了。之前醒來我媽說我吃了很多安眠藥,可是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難道我的病又加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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