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哥哥,你來了!”
忽然,一陣銀鈴般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南星聞聲回過頭,說話的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身穿一件淡粉色寬袖襦群,膚如凝脂,明眸善睞,正是連家二女兒連盈盈。
他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回道:“我來給令堂大人送藥,剛剛交給了門房。”
“哥哥辛苦了,”連盈盈快步走到南星近前:“快去屋裡坐吧。”
“今日就不叨擾了,“南星道:“我還約了寒石兄去集市置辦些年貨。”
“集市?”聽到這兩個字,連盈盈頓時興奮起來,沒羞沒臊地撒起嬌來:“我也想去,哥哥帶上我吧!”
南星:“……”
常言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明明都是同一個爹媽養的,連家兩個女兒脾氣秉性差別之大,能讓人驚掉下巴。與恬淡秀雅的大女兒不同,二女兒連盈盈是個典型的瘋丫頭,從小到大,偷雞摸狗,上房揭瓦,沒有她闖不了的禍。如今長成了大姑娘,換上一身錦緞羅裳,學會了對鏡貼花,這才稍稍矜持了些,可是骨子裡的調皮搗蛋時不時還會冒個頭,一天到晚在外瘋跑,別說大家閨秀了,恐怕連邊兒都夠嗆能扒上。
還沒等南星點頭,連盈盈一把抻過他的胳膊,順勢就往集市的方向拖,“郁哥哥,快走!”
南星:“……”
齊寒石忙完手頭上的事,急匆匆趕到集市與南星匯合,還未站定,便看見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情竇初開的齊大少爺堅信自己沒有斷袖之癖,但是對於南星,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在心底生根發芽,蔓延至此,竟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胸腔中起伏的醋意讓他確定,自己對於南星的感情是排外的,已經無法再容下一個連盈盈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狀似無意地插到了兩人中間,對著連盈盈道:“連姑娘怎麼今天有興致出來趕集?”
“自然是想出來就出來嘍。”連姑娘大概是嫌齊寒石礙事,乾脆從身後繞過他,一把拽住南星另一側的胳膊說道:“郁哥哥,咱們去那邊看看。”
看著她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南星,齊寒石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恨不能一記眼刀掀飛那個臭丫頭——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郁哥哥”三個字是隨便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