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這才回過神來,不以為意道:“也不是很熟吧,認識而已。”
“那你……為何要搬到王府去住?”
這話倒是把南星問住了。即便是再無話不說的關係,周祺煜的病事關重大,哪怕是對齊寒石,也不可透露半分。
本來是從小沒娘說來話長的事,南星只能挑挑揀揀說些無關痛癢的內容,“哦,在疫館時碰巧遇到他,反正他那邊地方大,不住白不住麼。”
齊寒石深知南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可眼下這種磕磕絆絆的敷衍,讓他覺得十分陌生,直覺告訴他,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可又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遮遮掩掩不說出來。
眼看著氣氛有些尷尬,南星乾脆轉移話題道:“剛才一直忙忙叨叨,都沒顧上問你會試的事,考完了吧,感覺怎麼樣?”
齊寒石的腦袋被南星和周祺煜塞得滿滿的,哪裡還顧得上武科會試,他點了點頭,敷衍道:“還行。”
南星問道:“什麼時候出結果?”
齊寒石:“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南星看他神情落寞,還以為是會試的原因,便好心開解道:“凡事只要盡力而為,就沒有遺憾,再說,寒石兄終於了卻一樁心事,這下可以逍遙自在地遊山玩水了。”
“是的,你我一起吧!”
齊寒石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南星怔了片刻,他面帶難色道:“疫館這邊……還有些事情,我暫時走不開,恐怕不能陪你一起了。”
“不著急,”齊寒石道:“我可以等你,趁著這兩天有空,我去尋個地方安頓下來,你在慶王府多有不便,搬來和我住吧。”
繞了半天,又回到了起點。南星總不能攤牌說住在王府是為了方便給王爺看病,可若不說清楚,齊兄這邊又法交代。他被夾在中間,兩面為難,於是誠懇地說道:“這裡面的情況有些複雜,事關重大,我答應過的,不能對外人吐露半分。”
齊寒石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我也不能說麼?”
南星底氣不足地點了點頭:“請你見諒。”
齊寒石:“可這與你住在王府有什麼關係,是他逼你的嗎?”
“怎麼會?是我自願的!”
乍一聽,好像是他上趕著纏著對方似的,可南星根本就不是趨炎附勢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