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陣熟悉的安神香伴隨著冬日特有的清冷瀰漫開來——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離經叛道之事的,除了周祺煜,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來。
南星的臉倏地紅透了,在王爺懷裡本能地掙動起來,壓低聲音道:“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慶親王抱著他的手緊了緊,面不改色地胡扯道:“郁先生傷到腳,行動不便,只能由本王代勞了。”
南星:“……”
坐牢的這些天,周祺煜雖然亦步亦趨地陪著,可畢竟場地不合時宜,又有那麼多人在旁邊礙眼,王爺對待南星基本只能遠觀,很是清心寡欲了一段時間。
如今南星重獲自由身,算是將隱忍許久的慶親王放虎歸山了,他這一出來可不得了,硬是要把之前錯過的,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周祺煜不管不顧地將懷裡人抱回房,徑直就奔著床去了。
南星被他吻得氣息全亂,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他推開半寸,嗔怪道:“剛從牢里出來,髒得要死!”
一向潔癖又講究的慶王爺無所謂地說道:“我不嫌棄。”
南星頓時沒了脾氣,“你不嫌棄我嫌棄!”
兩人在床上你來我往推拒了半天,直到把南星累得呼哧帶喘,周祺煜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他,起身衝著門外吩咐了兩句。不多時,一盆熱騰騰的洗澡水便被送了進來。
眼看著屋內熱氣升騰,熏得滿屋子一片雲山霧繞,周祺煜的屁股卻沉得毫無要走的意思,南星的臉又無可救藥得紅了起來,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洗澡水都已備好,這兒沒王爺什麼事了,您可以退安了。”
周祺煜仿佛一個字都沒聽見,裝聾裝得不動如山,抬起一雙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南星紅著臉別開視線,羞憤交加地說道:“微臣要沐浴更衣了,請王爺行個方便。”
周祺煜神色微動,厚顏無恥道:“是想要我幫你脫麼?”
南星:“……”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連忙用手捂住胸口,“不敢勞王爺大駕!”
周祺煜難得善解人意地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大大咧咧地伸展雙臂,站到了南星面前。
南星不解其意,“你要幹什麼?”
“請郁太醫行個方便。”周祺煜說完,仿佛生怕他聽不明白,又通俗易懂地解釋了一遍:“給本王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