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中間有一個圓形池子,綠色的不明液體盛放在其中,發出不祥的「咕嘟」聲。
而在這個圓形池子的上方五米處有一個高台,紅頭罩正被人用鎖鏈牢牢綁坐在椅子上。
小丑似乎對他進行過一番嚴刑拷打,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無數傷口正緩緩沁出血跡。紅色的頭盔也從下巴處裂開,鮮紅的血液順著那絲縫隙滴落。
他似乎是嘆了口氣,語氣帶點笑意,更多的確實無可奈何,「戴芙,你不該來的。」
戴芙只是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他的傷勢,「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我想來就來了。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最後是什麼結果我都自己擔。」
她望進紅頭罩的眼睛,雖然她無法透過頭盔看清他的眼睛,但她想讓紅頭罩知道她的決心,「我選擇你。」
小丑站在紅頭罩的身後饒有興趣的轉著小刀,「真是感人,我都要落淚了。其實這麼說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我剛決定把他推下去,但是總覺得這麼做有點不人道,還是應該讓你們見最後一面才對。」
該死的小丑,他只是想要看別人崩潰的表情而已。
戴芙死死盯著他,「不是說給全哥譚直播紅頭罩的真面目嗎?現在就推他下去不合適吧?」
小丑故作苦惱道:「好像是這樣呢。啊,有辦法了,我把他的頭割下來,然後把他的身體推入硫酸池,這不就解決了嗎?哈哈哈哈哈,這是不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興奮地用刀在紅頭罩的脖頸處比劃,戴芙的腳剛移動一厘米,紅頭罩的脖頸便流下鮮血。
小丑:「別動哦,你要是嚇到我,我可能會因為手抖把他的脖子切下來。」
戴芙不語,憤怒地眼神幾乎化為實質把小丑扎穿。
時間在流逝,不能再跟小丑做無謂的糾纏。
她轉而看向紅頭罩,「傑森,你信我嗎?」
紅頭罩猛地看向她,結巴道:「你,你知道?」
戴芙只是執著地問他,「你信我嗎?」
兩人目光交匯,戴芙深深看進傑森的眼睛裡,堅定又無畏。
車間陷入安靜,只有硫酸池的「咕嘟」聲在寂靜的空間迴響。
突然,紅頭罩下傳來傑森低沉地笑聲。
「當然!」
小丑似乎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慢慢收起笑容,剛想詢問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就見傑森腦袋猛地一偏躲開脖頸處的刀刃,隨後用力蹬住地面,椅子就勢傾倒,他從五米的高台上直直摔向硫酸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