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並穿好那身衣服後,寧寧便安靜的站在更衣鏡前,一貫沒有表情的精緻面孔與失焦般空洞的雙眼,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被打扮得精巧華麗的人偶。
看見她已經把衣服穿好,庫洛洛走過去,替她將那一頭微卷鬆散如同海藻般濃密的頭髮給盤起來後。
他站在她身後,帶著一種欣賞的心情,看著倒映在鏡中的精美人形。
振袖作為島國的傳統服飾,自然整體上比較保守,不會像現代服裝一樣,有比較多的皮膚可以露出,幾乎全身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有在衣領那裡,稍微拔出一點,使衣領與背部之間留出一定空間,露出一截素淨的後頸。
不過有時候,相比起直接的暴露,這種含蓄的展示反而更加引人遐想。
當視線從鏡中轉移到那截光潔的頸項,庫洛洛幽深的眼眸變暗,他俯身低頭親吻著那裡的肌膚,並留下一個個或深或淺的紅色印記。
隨著這些印記向下延伸,他伸手扯開對方才剛整理好不久的衣領。
很快她的上半身的衣物就變得鬆散凌亂。
儘管少女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變化,即便自身成為他人掌中賞玩的事物,也仿佛與她無關一般,但身體在感觸的刺激下所本能的產生生理反應,讓那幾近的白皙臉頰被暈染上一層薄紅。
這令她看起來稍微有了一些血色,不再如同人偶般的死氣沉沉。
寧寧此刻還是清醒的,可是雙腿卻開始不受控制的軟下,失去支撐的力量,只能以身後的人為支點,整個人依靠在對方身上。
隨著刺激的積累,她的思維正變得遲鈍,逐漸的選擇遵循本能,所有一切都為對方所支配。
然而每當在她意識幾近模糊空白之際,對方便會稍作停頓給她一點冷靜的空隙,接著詢問著她。
「你想要什麼?」
寧寧沒有說話,因為她一向沒有什麼想法,她大部分時間都是一種順其自然的空茫狀態,而如今頭腦正被不由自主的陌生官能所充斥著,無法去思考,所以更加無法去考慮這個答案。
對方也沒有一次性,只是接著繼續,等到她再次瀕臨某個臨界點時,把相同的問題在她耳邊重複。
如此往復。
最後在這種持續的刺激下,寧寧張了張口,像是脫水的魚般發出無聲的呢喃,她也不太知道自己在這種本能間脫口而出的說了什麼。
可是,那應該是對方所滿意的答案。
因為她的腰帶被解開,華貴的織物上面所鋪滿的一朵朵椿花也隨之啪嗒落下。
庫洛洛終於擷取下這朵完全按照他的期待所成長綻放的花。
……
臨近午夜時分。
今晚原本已經洗漱過的兩人,又再次回到浴室中。
只不過,這一次浴缸內變成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