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正派女人聽到這一評價,都會大受打擊,閉門不出。
薄莉卻像沒聽到似的,每天照常穿著男裝外出。
萊特和戴維斯都想放棄了,他們平時在女士面前不小心說了句髒話,都會連連道歉,跟薄莉爭執成這樣,真的太難看了。
米特卻平淡地說:「這隻說明她不是一個正派女人罷了。你說一個賣笑女不守婦道,她也很難有什麼反應。」
萊特和戴維斯面面相覷,覺得薄莉雖然算不上什麼正派女人,但也不至於到賣笑女郎的地步。
不過,他們並沒有辯駁,沒必要為了薄莉跟米特起爭執。
「那我們該怎麼辦?」戴維斯問道,「我去醫院探望過亨利·詹森,醫生們都說,他確實是因為驚嚇過度才被送進醫院。」
「先生們,」米特漫不經心地說,「這種演出方式確實聞所未聞,但我們已經知道,演出過程中會有人過來嚇我們。除非是膽小到極點的慫貨,否則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因為這種方式而驚嚇過度,甚至暈過去。」
「可是,警員們的勸告不像是假的。」萊特說。
「那些警察尸位素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米特淡淡地說,「他們大概是收了克萊蒙的錢,想過來恐嚇我們。」
萊特和戴維斯被米特說服了。
誰知,就在他們穿戴整齊,準備去酒館觀看演出時,卻被妻子們憂心忡忡地攔住了。
「……那天,克萊蒙來找我們後,」戴維斯太太有些難以啟齒,「發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怪事。」
「讓我來說吧,」萊特太太走上前,「那天,我們正在舉行讀書會,克萊蒙不知怎麼找到了我們,請我們去旁觀你們的膽量測試……她的舉止非常正常,但她離開後……」
她深吸一口氣,與另外兩位太太對視一眼,臉色仍有些發白:「在場所有女士,都產生了十分嚴重的幻覺,簡直像中邪了一樣——」
「好了,女士們,」米特打斷她們,看也沒看一眼自己欲言又止的妻子,「多謝你們的勸告,我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三人登上馬車,萊特回想起自己妻子的表情,猶豫地說:「凱薩琳從不撒謊,克萊蒙那女人說不定真的有點邪性……」
戴維斯剛要說話,米特卻輕蔑地說:「行了,女流之輩的話,你們也信?」
於是,兩人只能閉上嘴巴。
馬車駛到薄莉租下的酒館前,車夫被眼前的場面嚇了一跳——街道人滿為患,不說全城的人,至少一半的市民都跑來看熱鬧了。
米特看到以後,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覺得薄莉未免太過可笑。
他承認,她設計的演出形式非常新穎,但也僅此而已了。
作為女流之輩,她根本不知道男人的眼界有多麼寬廣,她在家裡學習刺繡時,他早已去歐洲旅行,見過的風景比她見過的人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