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看?你別太膽小了,一個標本就把你嚇成這樣。」
萊特感覺米特有點兩面三刀、見色忘義,但米特的家世比他好太多,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能譴責米特,便只好將視線轉向戴維斯:「很好,你們都對克萊蒙改觀了,那我們還參加什麼膽量測試,不如直接舉手投降算了。」
戴維斯覺得萊特十分沒有眼力勁,米特明顯傾心於薄莉,他非要在這時講薄莉的壞話,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萊特先生,」戴維斯說,「克萊蒙好歹是一位女士,你作為紳士的美德都去哪兒了?稍微對她放尊重些吧!」
兩位好友像變了個人似的,萊特無法接受,又不能跟他們撕破臉面,只能壓抑著怒氣,跟他們身後,繼續向前。
米特自從進入演出場景後,就變得分外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戴維斯只好肩負起領頭的責任,積極尋找線索。
「……我懂了,」戴維斯說,「米特是『瑪爾貝』,我是『弗洛拉』,你是『艾米莉』,我們現在在馬戲團里,只要逃出這裡就算成功。」
萊特譏諷說:「你進入角色真快,這就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戴維斯有些忍無可忍:「萊特先生,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要是想儘快離開這裡,那就跟我一起收集線索……」
兩人互相怒目而視,氣氛僵滯,一觸即發。
戴維斯正要讓米特評評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米特不見了。
米特滿腦子都是薄莉,根本無心理會兩人的辯論。
他連招呼都懶得打,就直接離開了——這兩人無論家世還是學識都不如他,帶在身邊,只會拖慢他通過測試的速度。
米特徑直走向二樓。
一樓的布置,不外乎是馬戲團的背景故事。
他對這些不感興趣,馬戲團的故事都大差不差。線索應該在二樓。
果不其然,米特在二樓的一個房間,看到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
那屍體做得非常逼真,甚至散發著濃烈的惡臭味。
米特胃部頓時一陣抽搐,眉頭微皺,走近那具屍體。
只見屍體面孔腫脹,皮膚薄如蟬翼,似乎隨時會爆裂開來,眼睛、鼻孔和嘴裡擠滿了密密麻麻的白蛆,蠕動不止。
這一幕太過噁心,以至於他對薄莉的好感都減淡了不少。
假如她成為他的情婦,必須提前說好,不能再碰這些噁心的東西了。
這幢酒館也必須關閉。
太不成體統了。
他只允許她繼續穿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