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些就會想起不好的回憶,姜聆聿情緒有些激動,眼角已經沁出淚水。
「我相信你。」措初說。
姜聆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措初總是縱容他。
「措初,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他不記得自己問過幾次這個問題。
措初笑了笑,「因為你很好啊。」
「我不好。」姜聆聿否定,「我哪裡都不好。」
「那我們慢慢變好,好嗎?」,他說的是「我們」。「我們。」姜聆聿在心底默念這兩個字。
「你會一直陪我嗎?」姜聆聿不期待得到回答,或者說他不相信答案。離開他的每一個人都曾說過會一直陪著他,可他們都失言了。
「我會陪著你變好。」措初看向他的神情很認真,「但是你要聽話。」
「答應我,不許再傷害自己。」
第21章 生命值
「我們做一個約定好不好?」
「約定?」姜聆聿好奇的看著他,「什麼約定?」
措初想了想拿出手機,打開相機的自拍模式,他坐到床邊拍了一張合照。
見姜聆聿非常費解,他指著手機對姜聆聿說:「這張照片我們把他命名為『零』,既然你說這一次你不是真的想自我了斷。」
「那這張照片就是一個新的起點,之前的一切都為負數,從今天開始我們努力讓生命值變為正數好嗎?」
「讓生命值變為正數。」這是一個很新的說法,不是把病治好,不是變成一個正常人。
「好。」姜聆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但他願意去試一試。
見他答應了,措初眼尾微揚,心裡卻還是不踏實。因為聆聿有過前科,總會答應的很痛快,結果卻出爾反爾。
好在他對抑鬱症還算有些了解,知道這並不是靠幾句安慰和理解的話就能被治癒的,甚至他們看似表現得一切正常,心裡想要自殺的念頭卻是日益增加的。
「香格里拉相對於上海落後很多,這裡的心理醫生肯定是比不上上海的。」儘管並不想這麼做,但措初還是問他,「你想回上海嗎?」
「不想。」姜聆聿回答得毫不猶豫,提到回去還引起了他情緒的不適。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我可能永遠都好不了。」他聲音帶著哭腔。
「那就在這兒。」措初柔聲安撫他,並且再次強調:「但這裡的各方面都比不上上海,所以你就更得配合醫生。」
「嗯。」姜聆聿問他,「這就是我們的約定嗎?」
措初當著他的面建立了一個新的相冊,把剛才的照片放了進去:「每過一段時間,我會拍一張照片,它們是你變好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