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在一家小酒館,姜聆聿不介意地點,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喝酒。
他一來就旁敲側擊的打聽周林晚的消息,仁青也不傻,兩人打了幾個回合的太極,最後他還是告訴了姜聆聿一些信息。
但他明顯是有所保留的,畢竟這事關係到措初。姜聆聿也懂進退,最後他打了一記直球。
「周林晚和措初在一起過嗎?」
仁青差點被酒嗆到,他意外的挑起眉看向姜聆聿:「你怎麼不問措初?」
「如果能問他,我也不會找你了。」姜聆聿看上去氣餒極了。
「沒有。」仁青說。
「那他喜歡措初對嗎?」
這一次仁青沒有立刻回答他,他只是一圈圈的劃著名杯壁,對上姜聆聿的表情他嘆了口氣。
「這個我不清楚。」他說的是事實,有過猜想但是他無法印證。
「不過,我認為他們並不合適。」
他看向姜聆聿仿佛在說,你也一樣。果然,姜聆聿聽到了他隱晦的告誡:「抑鬱症是什麼樣你比我清楚,周林晚憑藉著喜歡也沒能挺過去,反而給措初帶來了一輩子的陰影。」
後面的話他不用多說,姜聆聿能來找他,自然也能聽懂他這席話。
只見姜聆聿沉默了很久,但最後他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離開了。仁青不了解姜聆聿,也不知道他所謂的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
毫不意外的姜聆聿前腳才走出酒館,後腳仁青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措初。
有些時候仁青覺得他倆真的是挺默契的,措初聽他講完也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可姜聆聿等了很久,措初都沒有來問過他。
到了複診的日子,姜聆聿毫不意外的被醫生數落了一頓。明明都有了變好的趨勢,卻突然前功盡棄。
「他好像不喜歡我。」姜聆聿說。
醫生很害怕他會因為這個原因放棄治療,也放棄自己。所以,那一天他們聊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久。
複診的日子,措初從來不會缺席。姜聆聿出來得比之前晚了快一個小時,他也耐心的等待著。
看到姜聆聿手裡突然增多的藥盒子,措初問他:「怎麼突然又多了這麼多藥?」
「醫生給我換了藥。」
「怎麼突然就換藥了?」措初皺起眉,似乎想要把姜聆聿看穿,「你之前不是很久沒吃這個了嗎?」
他攥緊手裡的袋子,繼續說謊:「這個不是醫生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