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許慕山給他倒了一盅茅台:「來,陪我喝兩杯。」
這輩子只喝過桃花米酒的雲禮慫了,呆滯兩秒後才故作鎮定地舉杯:「爺爺,祝您身體健康,以後我還能來看您嗎?」
「當然了。」許慕山和他碰了碰杯,爽快吩咐,「干。」
可憐的雲禮硬著頭皮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瞬間逼濕了眼角,使勁忍著才沒咳出聲來。
對此表現許慕山還算滿意,竟然問:「你覺得程酌怎麼樣啊?」
「嗯?」雲禮有點頭暈,茫然眨眼,「哥哥嗎?很完美呀,又帥又斯文,聰明有才華,脾氣還特別特別好,超級有耐心,菜做得也很好吃呢。」
聽到這不實言論,許慕山遲疑,半晌又疑惑:「他會做飯?」
雲禮緩慢點頭。
恰好了解完老人身體狀況的程酌遲遲而歸,進門看見小臉通紅的雲禮,不由震驚:「外公,你幹什麼?!」
許慕山又給自己倒了一盅,表情相當無辜。
*
頭一回喝高度白酒的雲禮悲慘倒下。
他完全迷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總之再於意識沉浮間睜開眼睛,便已躺在熟悉的大床上了。
程酌依然體貼,拿來濕毛巾幫他擦擦滾燙的小臉。
而後又幫雲禮脫下白襪,想讓他徹底放鬆。
已然醉了的雲禮很不清醒,對這種親密接觸有點緊張,仿佛害怕早已不存在的指甲油被發現似的,膽怯踢腿躲避。
坐在床邊的程酌輕扶住他的腳踝:「沒事,是我,你好好睡。」
雲禮這才慢慢鬆了力氣,白皙的腳依然壓在他的大腿上。
細膩的皮膚在稍顯粗糙的牛仔布料上蹭過,有種奇妙的舒適感。
醉暈暈的雲禮忍不住繼續緩慢輕踩,仿佛被自己蹂躪的是什麼不能反抗的溫熱玩具。
但玩具是不會慢慢變硬的。
雲禮忽覺得腳下一空,忍不住發出委屈的哼聲,漫無目的地摸索:「哥哥,我要喝水。」
手好像拽住了逐漸熟悉的大手。
雲禮實在很困,美麗的長睫毛怎麼也抬不起來,只用最後的力氣又輕喃了句:「哥哥……」
第10章 屬於
醉酒甦醒,四肢無力。
雲禮所能回想起來的最後記憶,便是許慕山老爺子吹噓好酒不上頭。
真離譜。
他扶著腦袋慢慢坐起,恍惚發現程酌正靠在附近沙發上,瞬間便被嚇到清醒——
糟糕,哥哥沒發現那些女裝和化妝品吧?
借著夜燈翻閱雜誌的程酌倒是平靜,聞聲抬眸關心:「好些沒?」
雲禮拿過床頭櫃的水杯,努力吞咽兩口,適才點頭。